孩子,跟芸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红芙直接扑到芸娘怀中,抽泣着说:“他们太欺负人了。”
芸娘眼中立刻闪现出许多警觉的光芒,谨慎地问道:“好孩子,不哭了,把事情前前后后跟我说一遍。”
红芙压了压胸前的起伏,抹干净眼中的泪水,一字不拉地将方才的风波从头到尾说给芸娘听。
芸娘听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并排跟红芙坐在殿前的春凳上,半天才悠悠怨怨地说:“姑娘,这事儿别跟娘娘再提了。”
红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忽然听见殿内自己小姐在唤两人。赶紧换了一张笑脸,急急忙忙地进去。
婉莹披散着头发坐在寝室的圆桌边,淡淡地说:“王爷走了,竟然有些睡不着了,刚躺下就是一个当头一棒的噩梦,索性坐起来,就听到你们在外面说话。”
芸娘走到妆台前,拿了一把檀木梳子,放在托盘里,又拿了一瓶玫瑰香精放在梳子旁边。端着两样东西,走到婉莹面前,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嘴上若无其事地说:“娘娘这才一丁点儿的功夫就想王爷了,平日里在家,哪一日不是睡到日上三竿还不肯出被窝。”
一边说,一边用小银匙轻轻点了一滴玫瑰香精,滴在梳子上的第一根齿上。然后用手将梳子立起来,那玫瑰香精顺着梳齿,一齿一齿地往下翻滚,滚到最后一齿之前,芸娘熟练地将梳子嵌入婉莹的青丝中,阵阵玫瑰幽香,顺着缕缕青丝,一泻千里。
“或许是有些认床吧,这一夜都睡不安稳。”
芸娘像是想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飞快地扔下了手中的梳子,赶紧扑到床前,掀开喜被,在洁白的床单上,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欢喜地放下了喜被,又一脸喜色地拿起梳子,继续给婉莹梳头。
婉莹心知肚明,红芙还有些不谙世事,搞不清楚芸娘刚才为什么忽然放下梳子,紧张兮兮地跑到床榻前,煞有介事地掀开被子,又喜滋滋地放下过来。
“红芙,今儿这事儿就算了,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太不饶人,反倒招惹忌讳”
“小姐,大喜的日子,红芙给你添堵了。”
“我心里不堵,我知道你是为了我日后不受欺负,所以从第一天就开始给别人立规矩。”
“小姐……”红芙委屈地又哭了起来。
“好好的怎么又哭了,你这样哭才是给小姐添堵。”芸娘一边梳头,一边在婉莹背后给红芙使眼色。
红芙赶紧止住了哭声,用袖子使劲擦干眼里的泪水。站到芸娘身边,帮芸娘打下手。
婉莹不再吭声,她清楚地听见红芙委屈的经过,也知道她是为了给自己出头。见她们两个为了不让自己担心,而闭口不谈自己心中的委屈,所以心中默默地感激不再细问。
一个光滑高耸的云髻在芸娘的巧手下,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盘出来。
芸娘笑着说:“娘娘已经是人妇,从今往后,就不能梳姑娘的发髻。”
婉莹走到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既像自己,又不想自己。昨夜一夜巫山云雨,婉莹已不再是少女身心,如是发髻也换成了人妇的样式。淡淡地笑了笑,对着芸娘说:“这发髻好极了,刚刚好就是我心里想要的样子。”
芸娘也走过来,立在婉莹身边,看着铜镜中的婉莹,说道:“娘娘,您是正一品的亲王正妃,日后再不能‘我呀我’地唤自己了,您得自称本宫。这才是皇家的体统。”
“本宫?”婉莹笑着,对着镜中芸娘说道。
芸娘点点头,微笑着说:“对,娘娘从此以后就是‘本宫’了。”
婉莹娇俏地冲着红芙说:“小红子,给本宫取一件家常的裙袄。”
红芙也骤然转晴,笑着作揖说:“是娘娘,奴婢这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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