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楠,你是不是跟柳家人搅和到一起了?”
“我交几个朋友也需要二叔应准吗?二叔管得也太宽泛了些!”
“你跟他们都说什么了?”师大人用命令的口吻问邵楠。
“我跟他们喝花酒谈风月逛窑子,二叔也要过问吗?”
“邵楠,你怎么能跟他混在一起!”
“行了吧,二叔,我就是这样,你能把我怎么着?”
“你,你太不长进了!”
“二叔,今儿侄儿索实话告诉你,我最讨厌你这说话的调调,一大家子人都是你的奴才吗?你凭什么对一家子颐气指使?我爹还是你哥哥呢!”
师大人看着这个不争气的侄儿,心里已经绝望到极点,原本盛怒的心,不知为何,忽然跌入谷底,拉着拳头紧握的绍松,对鼻青脸肿的管家说了声:“咱们走吧!”
一行人拥着师大人离开师伯远的府邸。一场冲突就这样草草结束。
荣亲王府这边,婉莹烦腻不堪地进了正,芸娘红芙屏退左右,小声问道:“娘娘,可是上不自在?”
婉莹反常地将手中地书卷重重丢下,没好气地说:“真真聒噪得紧!跟家里面一样,让人透不过气来!”
芸娘收拾好书,轻声劝道:“大户人家,家家户户都是这样鸡飞狗跳。莫说咱们王府,就算宫里,多半也是明争暗斗。”
婉莹垂着脸说:“为什么都不能好好说话?偏要这样吵闹!”
“娘娘,方才周氏走的时候,还跟娘娘说对不住了,还说说再来看娘娘。”
“本宫不是恼怒周氏!”
“我知道,娘娘是嫌刘氏太出挑了些,是吗?”
“本宫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女子,就连以前家里的高姨娘崔姨娘似乎也没这么讨厌过。”
“刘氏上确实有些怪怪的。”红芙说道。
“一千个人,一千个样。娘娘是正妃,要大度,今儿有些没沉住气。”芸娘说。
“本宫也说不上为什么,那会儿实在烦得紧,一句也听不下去,一眼也看不下去,只想快快地清净下来,仅此而已。”
芸娘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娘娘,这可不行,娘娘将来是王府的舵手,无论多烦多乱,都得沉住气。三言两语就把娘娘搅乱了,那怎么可以?娘娘是稳坐钓鱼台的正妃,不管天塌下来,都要稳稳地。”
婉莹渐次沉淀下来,点了点头。
芸娘见婉莹不再心浮气躁,笑眯眯地说:“我方才看娘娘的指尖起了不少刺,自从来了王府,也没时间没娘娘泡手,娘娘若是这会儿有精神,我给娘娘浸一浸手,修一修长指甲可好?”
婉莹点了点头。红芙听罢出去,招呼翠儿去取一壶牛。
一盏茶的时间,芸娘准备好了胰子和沤子,连兑牛的花汁子也都备好。红芙提了一个小炉子,放在门口,上面着二三十条棉帕子。
又是一刻钟过去,仍旧不见翠儿回来。红芙跟芸娘说:“我去看看,是不是走路跌了,或是被什么事儿绊住了脚?”
每新挤的牛都同意存在大厨房的铁冰箱里,红芙径直向大厨房走去,还没走到,就听见里面鸡飞狗跳,不由得加快了步子,一看究竟。
四五个婆子看见红芙急匆匆地过来,赶紧上来问候:“什么风把姑娘吹来了,可是有什么吩咐吗?”
“翠儿在里面吗?”
一个肥头胖脸的婆子凑过来说:“里面拦住不让翠儿走,幸好姑娘过来了,去里面看看吧,我们这些老婆子可不敢掺和上面的事儿!”
红芙一听就知道没好事儿,双手推门,一步跨进厨房,只见芬儿拉着翠儿手中的铁桶不放。
“这是我们侧妃的牛,你们不能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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