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的小丫鬟受不住打,说了何氏?这跟何氏什么关系?”婉莹始终不相信,那个温婉的何氏能会对自己下这样的毒手。
芸娘说:“刘氏的小丫鬟说,那何氏送来了郁金香花水,刘氏不舍得喝,惦记着娘娘喜欢饮茶,巴巴地送过来。还说秋丽和何氏边的小丫鬟亲近。”
“那就是说,丁香花茶是刘氏真心真意送给本宫,何氏是借了刘氏的手把郁金香花水送给本宫?”
芸娘点头,说:“王爷也拷打了秋丽,秋丽自己也招认了。”
“连秋丽也打了?”
“打了!秋丽自己说‘她和何氏的小丫鬟朵儿,一同在井亭里浣洗衣物,两处本来离得就就近,公用一处水井。几次下来,两人聊得十分投机,就成了朋友。”
“怪不得,整见不到她的影子,原来是跑到冬岚堂里玩儿了。”
“朵儿说娘娘容颜焕发,就问秋丽,娘娘常里都怎么保养,用什么胭脂水粉,她好向何氏说嘴讨个好。”
“秋丽怎么说?”
“秋丽说‘娘娘也不仅涂得抹得是上品,还饮用助孕汤,这助孕汤里的中药,不仅滋益女子体,而且能使容颜悦丽。’”
听芸娘说到此处,婉莹方才惊痛的心才稍稍有所缓解。婉莹想秋丽再怎么样,也不会伙同他人谋害婉莹。不过是随口说出去罢了,然而她的言者无心,那些听着的人,便留了意。
“秋丽自己也说了,王爷只喜欢娘娘,就算将助孕汤告诉何氏,王爷都会不正眼看她,就算她容颜焕发,也是白费力气。所以说了也就说了,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她现在也被关在宗人祠,哪里的人指不定怎么折磨她呢。”
“何氏自己承认了,她恨娘娘您,若不是娘娘,王爷还能看她一眼。但是自从有了娘娘,别的女子再也进不得王爷的眼睛里。所以她就毒下了心思,想要置娘娘于死地。那郁金香花汁就是计谋,只不过秋丽无意说出夫人吃参之后,她便在郁金香的花水里加了藜芦汁子。藜芦无毒但是不能与人参同用,否则便会立刻毒发亡。”
“何氏一个弱女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芸娘放下手中的药碗,落寞地说:“何氏的父亲是宫中太医院的一名太医。”
“她才那样好,本宫只以为她肯定是书香门第,没想到是杏林望族。”
此时深沉的夜里,几串脚步声由远及近,想是红芙领着太医过来了。
芸娘起搬了一把椅子放在榻边,又放下红帐。隔着薄薄的纱帐,婉莹看见红芙拥着一位而立模样的男子入室。那人低着头向自己行礼问安。
此次死里逃生,婉莹旋即明白,边若是没有一个懂医的心腹,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鱼,随时都可能被人宰割。相反,若是一个医术了得又狼心狗肺的人惦记上了自己,自己岂不是死在他的手里都还在谢他的救命之恩,这才是最最愚蠢的。
“此次死里逃生,多谢申太医救治,假以时,本宫与王爷必定登门拜谢,先生不必拘礼,请上座。”
申太医谨谨慎慎地坐在榻前的椅子上,婉莹将胳膊伸出去,他的食指中指无名指,点在婉莹的脉博上,片刻说:“娘娘已经化险为夷,相信过不了几,便能恢复如初。”
“先生妙手回,痊愈也是指可待,但是本宫心中还有许多疑问尚未解开,不知先生可否相告。”
“申某虽医术浅薄,但是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知娘娘所疑何事”
“先生过谦,适才听本宫的侍女们说,本宫此次中毒并不是那些毒猛烈的毒药,而是两种或者几种中药相互生发相互作用,在体内合成毒药以致毒发。幸好有先生相救,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在此再谢先生。只是本宫有些不明白,先生为何在那种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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