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
“都说你老六会谋求人心,果真是当得一个‘贤’字,我跟七叔争得是国事,你拉劝架为了却是私。你为了拉拢七叔,殴打你亲哥哥,满朝文武都看着呢!”
荣亲王被这一通揶揄弄得面色难堪,原本还想按下东安郡王给庄郡王谢罪,但是想到‘拉拢’二字,又不能不多思量一下。毕竟暖阁里站着宗室亲贵,暖阁外面是十几个机要大臣。这些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就算自己没有私心,也会被他们揣摩成有私心。还有一层,七叔八叔两人一直是三哥和东安太妃的羽翼,今儿这一幕,不知是真的内讧,还是演戏?想到这里,悬在空中的手,不由得硬邦邦地放下去。
如今这官场世道,能落井下石绝不隔岸观火。自己是看不惯三哥忤逆七叔,可是自己是弟弟,如果大庭广众之下殴打三哥,就算自己心中无私,到了那帮人嘴里,自己也成了不忠不孝,不友不恭的人。
“七叔,侄儿只是看你老委屈,您老别往心里去。您生了气,自己子受损,几个弟弟们也跟着悬心。”荣亲王只能这样。
庄亲王颤巍巍地说:“老六,七叔从小就不看好你,只因七叔出卑微,生母只是个宫女,所以嫉妒你这个中宫嫡子。七叔瞎了眼,护了一个王八羔子半辈子,没想到好心去捂住王八的嘴,却被王八反咬一口。是七叔活该。”
庄郡王这一番话说得十分赤诚,荣亲王动容了许多。和庄郡王四目相望,各有各的难处。荣亲王抱拳谢了七叔的话,想要转,被东安郡王地话激得一下子转过来。
“七叔,你说谁是王八羔子,你今儿要不说清楚,我……”东安郡王想说‘我打你满地找牙’可是当着满朝亲贵重臣,这样损的话,是不能说出来的。
“你想怎样?小王八羔子,你想打你亲叔叔?”庄郡王站起来,伸着脖子脑袋前梗,等着浑圆的大眼,如同一只发怒的狮子。
太后将自己手中的茶杯在炕桌上狠狠磕了三下,狠厉地说:“要是议不成,你们先出去打上一架,能心平气和了,咱们接着议。老六,坐在你的位子上。老三跟你七叔道个歉。”
太后这一番话,说得东安郡王杵在原地,既不想跟庄郡王道歉,也不敢违背太后懿旨,梗着子不知道该怎么办。荣亲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北平王开口说:“太后息怒,这事儿还得接着议。”
太后也知道东安郡王不可能跟庄郡王道歉,且不论今儿这一出,是真是假,单凭东安郡王一想桀骜不驯的格,就断定他不可能轻易跟别人低头认罪,太后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结束争吵的局面。
“既然接着商议,有话就好好说,屋里都是没出五服的血亲,若是咱们也窝里斗,这天下还不乱作一团?”
太后也不催东安郡王道歉,东安郡王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毅亲王走到东安郡王边,拉了一下东安郡王的衣角,暗暗试了一个眼色,厉色说:“老三,你今儿没喝酒,怎么能上头,糊涂的东西,还不赶紧跟你七叔道歉。”
庄郡王已经坐下,伸着手摆了一摆,一脸堆砌地诚惶诚恐,说道:“使不得,使不得,别折杀我这把老骨头了。人不跟牲口一般见识,我今儿只当跟畜生吵了一架。”
毅亲王说:“七哥,您好歹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不是。你这样开口牲口,闭口牲口,你让太后的脸往哪里搁?”
“八弟,你少断章取义,我骂的是谁,谁心里清楚,太后也清楚!”
庄郡王说完话,收回胳膊,放在椅子靠手上,脸往一边一扭,皱着眉闭着眼,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经过毅亲王的提点,东安郡王极不愿地冲着庄郡王鞠了一个躬,算是赔礼道歉。
风波暂时搁置,话题又回到了皇长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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