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运又抬起自己的右腿在小耗子股上踢了一脚,诙谐地说:“小毛崽子,毛都没长齐,说得跟自己吃过鸡一样。”
忽然一个硕大的炭花‘吡啵’一声炸开,四溅的火花,有几个飞到小耗子的肚子上,烫得小耗子一下跳起来,一脸不满地说:“曾叔,小豪说得是为什么不合时宜?你老开我玩笑干嘛!”
曾文运见小耗子一脸执拗,翻了手中的衣服,换了另外一面,不屑地说:“臭小子,大营里弄个花枝招展的浪窑姐儿,馋的几万英雄好汉直流口水!万一哪个硬了的弟兄,一时把持不住,干了窑姐儿,窑姐儿倒是白爽了一回,弟兄的命就没了。倘若是个副将,或是个参将,还不弄的兄弟反目,军中大乱,为了一个窑姐儿,值当吗?”
小耗子恍然大悟,没想到成人的世界里,竟然还有为了异的角逐。
荣亲王听了这话也‘格格’一笑,转脸问曾文运:“金将军,差不多要过来了吧?”
“差不多快过来了,下着雨路不好走。”说完抖擞了一下手中的衣服,捏了捏,觉得还是有些潮湿,又继续架在胳膊上烘烤。
曾文运眼神落在荣亲王地鹿皮雨靴上,黄泥蹭的到处都是,一脸歉疚地说:“这么大的雨,王爷受累了。”
荣亲王见曾文运歉疚,心里也有些恻隐,建章营是京畿三大营地中待遇最差,规格最低的营地,别说翻修营舍,砌墙铺路,就连兵饷,朝廷也是能拖且拖。方才借着闪电的光亮,看到大营正门口的营墙上又几处塌损,想到这里荣亲王说:“过些子,本王找人给你们返修一下营舍,再修几条像样的路吧。”
曾文运本就是个莽汉,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感动,眼里蒙着一层水雾,嘴上感激地说:“王爷,末将就替五万建章营的弟兄们谢谢您了。”
“曾叔,这几年王爷贴补你们得还少吗?除了朝廷的兵饷,王爷自己掏银子每月贴小兵们每人五百大钱。光这一项,每年就是三十万两,王爷一给就是七年。”
曾文运无法表达自己内心的感动,只能不停地抖动手里的衣裳。来回抖了十几下,血气方刚的莽汉,从嘴中挤出了一句话:“要不是王爷每月这五百个大钱,这建章营里还能留住几个兵。”
荣亲王警惕地问:“这五百钱,外人没人知道吧?”
“连管钱粮的主簿都不知道,我每月跟兵部的小鬼过完招,再去户部跟阎王打擂台,求爷爷告领出不到一半儿的钱米,然后将米卖掉,兑上王爷的银子,一并才交给管钱粮的主簿。主簿拿了钱,也不问钱从哪里来。神不知鬼不觉。”
“很好,太后也总说叫你们委屈了,太后有心多给一些,但是又害怕树大招风,点了别人的眼。”
曾文运一听太后,眼里的泪差点没掉出来,动万分地说:“若不是太后当年阻拦,我们这一支肯定被武安侯吃掉,这几年他们管着朝廷兵饷分派,我们的银钱是能扣就扣,能昧下绝不拿出来。”
小耗子撅着嘴说:“都是朝廷的驻军,凭什么要克扣你们的响?”
“王八蛋才知道凭什么?姥姥!当年都是跟着太祖先帝一起出生入死的,我们建章营还是先帝近卫羽林军!要不然怎么能驻扎在京畿!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霉运,这几年连京南大营的光景都比不上,我们是羽林那会儿,他们还在东北深山老林里杀人劫道,干土匪的营生。什么绿营好汉,依我看都是一窝土匪流氓。真想不明白,朝廷怎么纠结了这么一帮人,驻扎在天子脚下。”
荣亲王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京南大营,为了防止你们建章营和京西大营相互掣肘,所以不得已才设立的,只是这几年从各地招来的兵将也来越匪气了些。”
“王爷,您就别提他们遮掩了,什么匪气,就是一窝土匪流氓。就这一帮流氓朝廷每月给他们一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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