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呢!”
荣亲王憨厚一笑,溺地说:“诗经开篇《关雎》一章,头一句便是‘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窈窕’二字作为女子之名,当然是最好的。而六郎却觉得‘窈’字比‘窕’字更妙更好!”
婉莹媚地问:“六郎说来听听,看我们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窈窕为淑女,然而‘美心为窈,美状为窕’。‘窈’字,自然要比‘窕’字好!”
婉莹欣慰地点头,荣亲王果然最懂自己的心思,他年伯牙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眼前相的人也心心相映,这才是最最难得的。
“六郎说的就是青儿心里想的,若是女儿,我希望她多读书,腹有诗书气自华,馥同腹,多读书,多向善,做一个美心的女子。”
“青儿盛世美颜,咱们的女儿肯定是心美人更美。”
婉莹这才心满意足,带着甜甜的笑容,渐渐在荣亲王的怀里睡去。
次清晨,在鸟雀的鸣叫声中醒来,芸娘红芙服侍婉莹更衣洗漱,用过早饭,一行人又踏上去会昌山的路。
许是初孕不适,坐在车里只觉得腰酸背痛,红芙反复给婉莹揉捏,还是觉得百般不爽。
芸娘笑着说:“娘娘新孕,腰里酸困是有的,当年主子姨娘怀着娘娘的时候,也是极易腰痛,不妨事。或者娘娘躺在我的腿上,我给娘娘捏捏脑仁,捏捏腿,过一会子就好了。”
婉莹照着芸娘说的躺了下来,果真过了不一会子,腰也不那么酸痛了。夏的清风吹得车帘一摇一摆,车帘摆动间荣亲王俊逸的脸,一幕一幕的刻在脑海里,此次一别再见不知道到什么时,或许三两月,亦或是一年半载。但不论长短都不是婉莹所愿意的。所以婉莹要牢牢记住他。以备来孤单的时候可以一点一点地拿出来回忆。
出了京城一路上并没有像样的茶舍,下一个驿站大约黄昏时分才能到达。
婉莹有孕,受不住车马颠簸,慢慢地晃悠在乡间的驿道上。即使如此,没走多远,婉莹依旧腰酸背痛。好不容易在村落边碰到一处简易的茶棚,纵然破败也只能在此处歇脚。
婉莹坐了一上午的车,腿脚都有些麻木。芸娘和红芙两人服侍她带上面纱,小心翼翼扶持着下车,随行的侍女早将一个鹅羽软垫铺在凳子上,婉莹沉沉地坐下,荣亲王递了一杯茶给婉莹。”
茶碗靠近嘴边一股清香的麦子气息便扑鼻而来,饮了一口,果然麦香四溢。
“这里竟有这样好的茶,妙,实在是太妙了。”
“这是今年新麦炒的茶。”荣亲王说着指了指旁边槐树下的水井说:“煮茶的水想必就是那口井里的。”
“这样好的茶,明年麦子新熟的时候一定要再尝一尝。原本看着颜色,以为这是铁观音或是普洱,若不是这香气四溢的茶香,青儿真真的猜错了呢!”
荣亲王溺地看着婉莹,意味深长地笑了一笑,说:“夫人果然是在富贵乡里呆久了,这样的地方哪里来的铁观音和普洱?他们一年到头若是一三餐能填饱肚子,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哪里还能奢望品茶,这麦茶对他们来说就是解渴的东西而已。”
婉莹晓得:他是在笑话婉莹以前在荣寿宫里,饮茶时说的‘一杯为品,二杯为饮,三杯就是解渴的蠢物’。
若在平时,婉莹定然要跟他闹上一闹,但是今,婉莹却老老实实地低下了头,在这样的茅屋破棚之下,之前的自己确实是太矫与狂妄。
“许是夫人口渴了才会觉得茶香四溢,六郎喝这麦茶,里面的水都是带着些盐碱的味道。”
婉莹恍然,复又拿起杯子,又饮了一口,果然没有第一口那样甘冽,浓郁的麦香中带着苦涩的味道。“好像是有些苦涩,果然是有盐碱。”
荣亲王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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