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忍着身上的剧痛匍匐到永巷门口。
寒风中等了一个时辰,终于等到一个过路的太监。
太监一看是刘更衣,赶紧背起她,将她背到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诸位值班太医,都在迎春宫里会诊,偌大的太医院空无一人。
太监将刘更衣放在地上,打听了一圈,最后只求到一位宫外的杏林高手,愿意为刘更衣医治。
这名神医是被皇上请进宫,给婉莹瞧病。因为夜深,宫中下钥,所以只能在太医院的偏房落脚。
一番把脉之后,神医笃定地说道:“就是些皮外伤而已,不妨事!涂抹一些金创药,天就能痊愈!”
刘更衣穿着破烂的衣衫,神志已经强撑到极点,听到神医说不妨事,卸下心中的担忧,直接昏迷过去。
为医者,毕竟还是有悬壶济世的信仰。
那个神医见刘更衣衣衫褴褛,以为是个受气挨打的宫女,心中怜悯,冲着太监说道:“我也不睡了,把她弄到我的炕上,然后给她上点药吧!”
神医顾及着男女大防,拿了上好的金创药,让太监给刘更衣涂抹。
不得不说,运气差到极致,也是能出现反转的。
否极泰来。或许就是这个意思。
刘更衣也没想到,自己落魄狼狈成这个样子,既然让她找到了翻盘的机会。
太监给刘更衣涂抹完药膏,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铺在上面,然后又盖上了被子。
冬夜漫长,房间里点着红红的炭火,太监也不着急走,有一搭子没一搭子地跟神医闲扯。
“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小太监问道。
“我是宫外的大夫,这几日皇贵妃病重,师大人找到我,让我进宫协同太医们会诊。”
“前几个月听说皇贵妃病了,上个月不是说已经有些精气神了?怎么皇贵妃又病重了?”
“可不是嘛?傍晚时候昏迷了。”
“都治了几个月了,到底什么症候?”
神医摇摇头说道:“宫里太医说娘娘是忧思过度。”
太监见神医摇头,机灵地问道:“太医说忧思过度,你为什么摇头?”
“道不同不相为谋。”
刘更衣半趴在炕上,药物作用已经镇住了皮肉伤的疼痛。
有了温暖的被褥,刘更衣像一只从冬眠中苏醒的毒蛇,两只眼幽幽地放着冷光,一声不吭地听着两人闲扯。
“神医,你是不是能治好皇贵妃的病?”
“皇贵妃哪有什么病啊!就是魂儿丢了。所以才成了这个样子。”
太医打了一个喷嚏,随手扯了一张草纸,痛快地清理了鼻子中的拥堵。擦完鼻涕,直接将草纸丢进火盆里。
刘更衣看着这么粗鄙的神医,也不想相信这么一个材料能治好皇贵妃的病。
看到这里索然寡味地收回自己的目光,有点厌恶地在心里作呕。
太监‘扑哧’一下笑出来,然后紧张地说道:“可不敢乱说,这里是皇宫,你方才那些话说了是要掉脑袋的。”
“嗨!”神医一声叹气,无奈地说道:“太医们也这么训斥我了,说咱们皇上最忌讳‘怪力乱神’,所以我也不敢在御前胡说八道。”
刘更衣明明已经了无兴趣,忽然间脑子仿佛被观音大士的瓶中的仙露点化了一般,瞬间将这件事情和自己翻身联系在一起。
死马当做活马医,万一救活了皇贵妃,自己也有了翻身的机会。
想到这里,刘更衣急切地追问道:“果真是丢了魂儿嘛?”
神医和太监看刘更衣苏醒了,询问道:“伤口怎么样?还疼不疼?”
刘更衣已经想好了绝地反击的对策,所以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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