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莲还是咬着嘴唇一声不吭。眼神无比惊恐地看着刘昭仪手中的那把匕首。
“没想到你看着柔弱可怜,舌头倒是挺硬的。”刘昭仪一摇三摆地起身,一只手拿着匕首,一只手摩挲着匕首的刀刃,眼睛盯着泛着寒光的刀锋,嘴上幽幽地说道:“本宫想知道,到底是你的舌头硬?还是本宫手上的刀子硬?”
碧莲已经被逼到墙角,战战兢兢地迎着刘昭仪森寒的目光,说道:“娘娘,留着奴婢这条贱命,终究不是件坏事儿,娘娘不会现在杀了奴婢的,对吧?”
渐次温热的室内,到处洋溢着灯油的苦涩气息。冰凉的刀刃贴在碧莲的脖子上,刘昭仪换了一副狰狞的嘴脸,威胁道:“贱婢,上次本宫差点被师婉芸那个贱坯子打死,不是次次都这么幸运!本宫不知道玉佩的秘密,心里终究不踏实。你还是说吧!”
碧莲权衡了再三还是不敢说出来,她和婉芸虽然没有太多的交集,终究都是师家阵营里的人,更何况婉芸也没有做过得罪她的事儿,一旦把玉佩的事情告诉刘昭仪,那么婉蓉肯定知道是自己泄密的。
想到这里碧莲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师家再不好,毕竟是自己的主家,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出卖婉芸!
更何况刘昭仪与自己非亲非故,如今不过是利用自己,一旦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她肯定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娘娘,奴婢不知道!”
碧莲沉默了好久,只说了这么一句。
刘昭仪忍无可忍,终于爆发了。
她捏着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刺向碧莲的锁骨,鲜血沿着匕首,迅速从衣服里面渗了出来。
“贱婢,你说还是不说!”
碧莲疼得直掉泪,闭着眼睛咬着牙,始终不肯说一句话。
刘昭仪见碧莲到这个份儿上,还是不肯吐口,使劲将匕首往锁骨里推去。
“贱婢,再不说,本宫就扎透了!”
碧莲疼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一把推翻了刘昭仪,靠在墙上,喘着粗气说道:“你舍不得杀了奴婢,要不然这把匕首就捅在奴婢的脖子上了对吧!”
刘昭仪四仰倒地,双手支在身后,眼神恶毒地盯着碧莲,气急败坏地说道:“贱婢,你别逼我!”
碧莲胸前已经沾满了鲜血,剧痛染白了她红润的脸,她痛苦地捂着自己的伤口,那把带着血迹的匕首,正好贴在她的中指和食指之间。
“你不会杀奴婢的,奴婢要是死了,你这一辈子别想扳倒德妃!”
碧莲气若悬丝地说着,忽然瞪大眼睛,右手使劲攥住刀柄,下了必死的决心,一下子将匕首从自己的锁骨中拔出来。
鲜血汩汩地从伤口中流出,碧莲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胸口被温暖的液体包围,一转眼便都冷却,像一张湿糯的宣纸沾在死刑犯的脸上。
“贱婢,连你也敢威胁本宫!”
碧莲捂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不敢,奴婢说了,奴婢将来的好日子,还等着娘娘成全!”
已经弄成这样,碧莲还是不肯吐口,刘昭仪也无计可施,只能愤恨地站起来,阴毒地说道:“你那个二少爷,已经和昌平侯爵的外孙女订了亲,你死了这条心吧!”
比起匕首刺伤的痛,碧莲心里的痛,更让她难以承受!
“你说什么?你不是答应我,会给我和二少爷赐婚的嘛?”碧莲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扑向刘昭仪。
刘昭仪疯狂地推开碧莲,厌恶地说道:“像你心机这么深沉的姑娘,天生就是紫微神宫里的人!本宫没了左膀右臂,好不容易见了你,本宫怎么舍得让你出宫?”
“你太卑鄙了!”
刘昭仪不以为然地笑着说道:“你抬举本宫了,本宫不光卑鄙,还无耻阴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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