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肚子里,盯着芸娘说道:“我吃不下不是因为饭菜粗糙。”
芸娘一下子明白婉莹这句话,放下手中筷子问道:“小姐不会是?”
婉莹眨了眨眼睛,坚定地说道:“大约是真的,月信已经两个月未至了。”
芸娘几乎欢喜地要跳了起来,拉住婉莹的手说道:“我还以为咱们要在这里待上一年半载,看样子,过不了多久,咱们眼前的困境就能迎刃而解了。”
婉莹撸掉芸娘的手,站在灯光的光晕里,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若是想要迎刃而解,咱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孩子只能解决一时的困境,皇上心里的心结,终究要他自己想明白。”
“娘娘,咱们住在这里,粗茶淡饭,与肚子里的孩子无益啊,娘娘跟皇上置气,犯不上让肚子里的孩子受罪不是?”
婉莹痴痴地笑了几声,转说道:“我怀着治儿和成儿的时候,咱们几天几夜吃不上饭,那个时候才是真的苦,我这些苦都是为了皇上,他可知道?”
芸娘不再劝说,比起先前的苦难,眼下不知道好多少。虽说一三餐粗茶淡饭,终究还能填饱肚子。
想当年往福建逃难的时候,不仅吃不上饭,连命都可能朝不保夕。
“两个哥哥都能承受的苦,妹妹也能承受。”
芸娘不笑了一声,打趣道:“才两个月,你怎么知道是个公主?”
“我梦到了。”
两个人好不容易从白里的苦难和纠结中暂时解脱,相互看着对方,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挪移到婉莹平坦的小腹上。
“哎呦呦,这子竟比本宫在问仙宫里还要惬意呢?”
两人正沉浸在暂得解脱的欢愉中,不想,一个尖锐的女声,划破了两人之间的平静。
这熟悉的声音,不用扭,婉莹也猜得出,是新晋的珍贵嫔。
“贵嫔娘娘,大老远的,您怎么过来了?”
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芸娘料定珍贵嫔肯定不是善意地来探望婉莹。
“本宫方才瞧见华清宫里的宜兰,像是往永巷这边过来了。”
婉莹屈福了一福,指着桌子上的菜式说道:“孟昭容让宜兰送过来几样小菜。”
珍贵嫔看着桌子上的菜式,想破脑袋也不知道里面的深意,只是煞有介事地说道:“这个孟昭容平里唯唯诺诺,没想到还是个背地里献殷勤的主儿。”
婉莹深知珍贵嫔跋扈嚣张,为了不给孟贵嫔惹事,也卑躬屈膝地说道:“娘娘多虑了,师氏如今这个光景,大约也用不着孟昭容献殷勤吧?不过是看着婉莹可怜,所以施舍一些饭菜罢了!”
婉莹这一番妄自菲薄的话,说得珍贵嫔心花怒放,爽快非常。
珍贵嫔骄矜地看着落魄的婉莹,一种无与伦比的优越感油然而生。也就把饭菜的事儿抛掷脑后。
“娘娘,您请坐。”
婉莹用衣袖擦拭了她刚刚坐过的凳子,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贵嫔娘娘过来肯定有事儿要找臣妾,不知所谓何事?”
珍贵嫔看着昔的皇贵妃,在自己的面前俯首称臣,心中甚是得意。
纤纤玉手拿着一方流金丝帕,擦了擦她那高傲的鼻尖,然后环视了四周,愉快地说道:“差点儿把正事儿给忘记了,方才本宫从慧芳宫过来,淑妃娘娘难产了。”
婉莹登时有些站立不稳,一下子瘫软在地,忧心忡忡地问道:“不是一向都好好的嘛?怎么会忽然间难产了?”
珍贵嫔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淡然地说道:“淑妃上个月出血不止,皇嗣能保到今天已经是天意了。”
“淑妃要不要紧?”
珍贵嫔瞟了一眼婉莹,有些泄气地说道:“反正皇上守在那里一天了,本宫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生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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