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胡子被打得一个偏身倒在一旁,坐起来晃了晃头之后又带着怒骂扑向雷震云,雷震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往前一拉,照着他的后脑又抽了一木板。
这一下力气用的不小,大胡子被直接抽昏了过去,跟他栓在一起的5个人也被带得连滚带爬,脚下的铁链更是发出一阵脆响。
外边站岗守卫的一个鬼子咒骂了一句钻进棚内,打着手电就向众人的脸上逐一晃去,雷震云一听到鬼子的骂声传来,就仰躺到自己铺上去了,鬼子用手电晃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捣乱的人,就怒骂着用根棍子在众俘虏身上乱打了一气,又转身出了棚子。
等鬼子又站到外边,雷震云才低声对四周道“有想吃糖的明天来找我啊,得是中国人,会说中国话,不然这块糖我明天自己吃了,早来早得,过期不候。”
本来雷震云打算躺下睡一会呢,但没过几分钟,他就听见有金属撞击发出的几声轻响,然后就听一个人道“我,我是中国人,会说中国话。”说罢带着沙沙声爬到雷震云的身边。
雷震云惊呀的对他道“你是怎么把脚镣弄开的”
那人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又塞进嘴里笑道“天底下就没有我打不开的锁。”
雷震云仔细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笑道“哪的人啊怎么跑到鬼子战俘营来了”
那人叹了口气道“菲律滨华侨,祖藉山东威海的,家里先人原来在大运河上跑船,后来海运兴起漕运断绝,先人就举家迁了南洋,我姓赵,赵钱孙李的赵,名字叫赵无病。”
听到这里雷震云可是心中一动,从前跑漕运,名字里又有个无字,这小子是个青帮吧
想到这里,雷震云将糖塞进他手里道“在家里的无字当头”
赵无病眼前一亮道“在家里的,占个小无字,兄弟也是家里人”说罢摆了个手势。
天太黑,灯也太暗,雷震云看不清他那个手势比划的是什么,所以为难的一笑道“太暗了,看不清楚。”
赵无病呵呵一笑,顺手鼓捣两下,打开雷震云身边人的脚镣道“去,你去我那个铺,这是我自家兄弟,我们叙叙旧。”
雷震云看着他给自己戴好脚镣又躺到自己身旁就笑道“你有这个手艺怎么不想着逃跑啊”
赵无病苦笑道“也想过,但这深山老林的,跑了也不知道怎么活啊,多攒点粮食吧,多攒点咱俩一起跑,兄弟,你是哪个字上的”
雷震云笑道“我的字大,回头我给你拿个东西一看你就明白了,你不是在家里的吗,怎么还当兵来了”
赵无病叹了口气道;“就算身在南洋,我也是个中国人啊,你不懂我们这些异域华人的心思,就想啊,自己的国家能繁荣昌盛的时候,我们这些海外华人也就不受当地人的欺负了,我爹娘死的早,给我和妹妹留下了好大一片的田土产业,我给妹妹留了一些当嫁妆,剩下的全都打包卖了捐给了中国,没饭辙了,只好去了美国人在吕宋甲米地的空军机场当地勤兵,可还没到一个星期呢,日本人就打过来了。”
雷震云道“那你应该逃跑啊,不然你妹妹又该怎么办”
赵无病笑道;“她没事,跟着男朋友回美国探亲去了,这里的事她正好没赶上,我说兄弟,该说说你啦,你是哪片码头的老头子座上几支香啊”
雷震云一个当兵的出身,哪懂他这些黑话就呵呵笑道“跟你说了你别急嘛,码头在云南,棍上双红花。”
这是雷震云被逼没辙了,搬出孙玉兰的那个身份来压场面的,没想到赵无病呆了一呆道“棍上双红花你是洪帮的啊”
雷震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原来把青红两帮给记混了,所以就笑了笑道“青红两帮同出于五祖一脉,也没有什么不同嘛。”
赵无病哼了一声道“是嘛,由青转红,披彩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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