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脸色苍白，因为保养得当，一点也看不出来年过三十，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真的少见。

    就连皇后也忍不住在心里暗笑了一声，原来张贵妃也有今天。

    但既然驳了李妃的话，这件事也没有必要闹大，皇后叹了一口气，垂眼看着地上的人，“张贵妃这件事做得着实糊涂。”

    剩下的话不用楚冬菱教，张贵妃用头猛的磕地，清脆的声音让人听起来直牙疼，她一边磕一边道：“这件事的确是臣妾糊涂，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得如此之大。”

    “但是你也没有李妃说的那些坏心眼儿。”

    没想到连皇后都能说出这样的话，同样跪倒在地的李妃偏过脑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楚冬菱，后者得了便宜，弯着嘴角就当没有看见。

    伸手理了理发鬓，皇后脸上露出了为难，“这件事该如何处理？”

    现在能说得上话的只有楚冬菱了，她上前一步道：“自然是按宫廷律例来办。”

    皇后偏过脑袋看着旁边的嬷嬷，嬷嬷也是一脸为难，“古往今来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事情，老奴也不是很清楚。”而且看样子皇后并不想计较张贵妃，现在说重了不是，说轻了以后也会遭到李妃报复，嬷嬷是宫里多年的老人，自然知道适时装傻，能保自身。

    众人面面相觑，竟然没有一个宫女嬷嬷敢上前说话。

    李妃心里一急，刚想抬头，就听见气了自己一晚上的声音又响起来了。楚冬菱缓缓地开口道：“这件是皆从张贵妃对下人不甚关心开始，那么就按苛待下人的罪来判吧。”

    这算什么罪，李妃差点被气死。

    皇后点了点头，“楚姑娘说的对，这下子有律例可依了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嬷嬷再推脱就被人看出来了，只能低声道：“官降一等，俸禄折半。”

    楚冬菱松了一口气，她对这吕国皇宫的律例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找了一个比较轻的罪责。至于官降一等，也不过是把张贵飞降成张妃，这吕国皇宫虽然大，但妃子其实并不多，以往皇帝也不过是三妃一后，剩下的才人美人都没有什么权力。尤其是到了这代吕帝，立下三妃一后以后，便有一个妃子香消玉殒了，担心出身高贵的张贵妃对李妃有什么看法，吕帝才将她的品级拔高了一截，就算降了这一等，对于张贵妃也没有什么影响。至于俸禄，张贵妃向来不缺少银钱。

    楚冬菱能想到的事情，李妃自然也能想到，但皇后的口已经开了，张贵妃也在地上磕头谢恩。

    一切都变成了定局。

    李妃没有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筹划了这么久，竟然被楚冬菱全部破坏掉了，这么一想，她便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齿。

    本来想装作看不见，但李妃的目光实在是灼热，楚冬菱左右躲不过，便转过头来直接看见了她。后者一惊，没有想到楚冬菱竟然敢在皇后面前也这么大胆。

    其实楚冬菱就是仗着在皇后面前李妃不敢把她怎么样，所以才笑眯眯的对面前的人道：“李妃，难道您的脸色不太好，是不是身体不适？”

    李妃现在连杀了她的心思都有，连表面的平静都伪装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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