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冬菱眨了眨眼睛,要不是嫌弃周舒闳手上都是血,她肯定上去掰开他的手指,让他狠狠的摔下去。
周舒闳把楚冬菱吓了一跳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直到窗户处发出声响白微才反应过来,赶紧开口:“姐姐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人不走寻常路而已。”就算再嫌弃,楚冬菱还是费力的把周舒闳从窗户扒了进来。
也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搞的,明明有力气趴在窗户上,却没有力气爬进来。楚冬菱把周舒闳扒进来以后累得气喘吁吁,就听见身后的白微大声惊呼,“游王殿下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楚冬菱这才察觉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就是从自己面前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
躺在地上的男人穿着一身隐身衣,把全身缠的严严实实的,只有腹部被刀划开了一个大口,里面皮开肉绽,鲜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涌出。
周舒闳一只手捂着自己的伤口,还有力气对楚冬菱笑,“你现在学会医术了没有?”
“没有。”楚冬菱十分实在。
“呵。”周舒闳轻轻笑了一下,脸色显得越发苍白,“那我今天可能就要死在你这里了。”
“别。”楚冬菱扶着椅子站起来,用桌布把自己手上的血迹擦干净,眉头拧得死紧,看也不看地上的人道:“就算这个房间不用我打扫,我也嫌晦气,这里虽然不繁荣,总不会连个医馆都没有吧。”说罢她转头吩咐白微,“去把那些手下叫起来,就说他们的主子快死了。”
“不用。”在白微出门之前,周舒闳开口阻拦,“那群人跟着我回来的,如果现在去找医馆就会立刻暴露我们的位置。”
那他还敢来扒她的窗户?楚冬菱的眉头皱的更紧,看来周舒闳是铁了心地要拉她垫背了。
楚冬菱心里一烦,说话的语气更加不客气,“那你说怎么办?我可不会缝伤口。”
“那你就随便缝缝就行了。”周舒闳身子一歪,直接平躺在了地上,露出刚刚被他血液染红的地面。
看来他今天是真的打算死在这里了。
正在楚冬菱无语的时候,白微还在旁边瞎出主意。
她先是在地上紧张的走了几圈,然后一拍脑门,想出了一个歪主意,“包裹里面还有一些缝衣服的针,厨房里应该有鱼筋。”白微原先跟在陈数身边当学徒,知道缝伤口不能用简单的线,可是也没听说过缝伤口用简单的针。
楚冬菱一把拉住正打算冲出门口的白微,压低声音问道:“那你会缝伤口吗?”
“当然不会。”白微平时看起来像一个大人,可是说到底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孩子,再加上陈数平时比较宠她,从来不会让她去处理这些腌臜的事情。所以她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姐姐动手。”
刚说完楚冬菱便动手打了她一巴掌,“你不会难道我就会吗?”
白微捂着被拍痛的脑袋,顾不上喊疼,“应该和缝衣服差不多吧,我曾经见过先生缝伤口,应该是把针放在火上烧一烧,然后直接缝就可以了。”
“直接锋能疼死人。”说起疼,楚冬菱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忽然转身走向床榻,上面放着她们的包裹,打开包裹把里面发了一个底朝天,最后才从角落里找出一个的红色瓷瓶。楚冬菱打开瓷瓶,倒出了一点粉末,先是自己尝了尝,然后才点了点头。
幸好还有一瓶麻沸散,否则今天周舒闳可能真的就死在她手里了。
一看动作看得白微心惊肉跳,要不是她动作不快,几乎就要上手去夺过瓷瓶。见楚冬菱并没有什么异样,她才松了一口气,他还是忍不住开口责备,“姐姐怎么什么东西都往自己嘴里放?”要知道这些瓷瓶里面装的可是剧毒的毒药,而且楚冬菱从来不在这些瓷瓶上面贴纸条,如果真的误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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