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等。”

    林毅手里抓着烧饼，一时间却是忘记了吞下，听的是津津有味。

    “还有便是心法，当然目前各国行伍通用的乃是‘双木内术’，即便是根骨再为低劣的凡夫俗子也是能够练习的。”

    双木内术。

    他心中意动，好奇地征询。

    “甘林叔，你有么？”

    老头将手伸入怀中，取出个有些页面泛黄的线装书，递给少年。

    “早些年也从过军，这便是我当初的那本。”他笑了笑，见林毅有意推辞“当然，你如果嫌旧的话，等碰到下个集市，可以自己重新买一本，五个同伴一本，多得很。”

    少年有些面色泛红。

    “不是嫌弃，只是你说乃是你从军时候的，肯定有些年头了，怕是牵了不少你的感怀。”

    老头哈哈大笑，拍了拍少年肩膀。

    “你我一见如故，这东西送你，记得好加练习，也不算是辱没了。”

    林毅点点头，不再推辞，接过书，顺手翻起来。

    书不厚，约莫二百来页，墨油印刷的黑字寥寥无几，更多的却是一具具人形图案。

    上面画着各式脉络走向，从前到后，越发复杂。

    在大堆的留白之处，则密密麻麻写着蝇头小楷，随着页码的增加，字迹越发显得凝重、干练有劲。

    字如其人。

    望着遒劲的字体，林毅有些诧异地抬起头。

    潜意识再告诉他，老头在练到后面时，已经武艺极为高深。

    “哈哈哈，不值得一提，年轻那会的确算半个高手。”看出了少年的困惑，老头毫不避讳地言语道“只可惜二十年前的防卫战中，我的筋脉全断，现在能活着也算是大幸了。”

    不知为何，一股子酸楚从少年心头涌动。

    这种行伍的军人情感，令他没来由的生出许多莫名情愫。

    “那你为何不去老兵收容所养老呢？”

    看得出来，这位自称半个高手的甘林老头，年轻时武艺功法极为强悍。

    “我有手有脚的，比那些枉死的兄弟们幸福多了。”

    “比我悲惨多的伤残军人很多的，我卫国内忧外患，我既然可以自食其力，就不跟老兄弟们抢资源了。”

    “只可惜，能够联系的老伙计们，越来越少啦。”

    初夏夜，凉意有些慎人。

    林毅瞧着满脸落寞却故作轻松的老头甘林，动了动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别瞧他风轻云淡，但当初那场战斗，怕是残酷到了极为可怕的地步。

    “甘林叔，其实他们并没有死。”

    嗯？

    此言既出，那老头乍然回头，眼中精光迸射，旋而长叹口气，拍了拍少年的胳膊。

    “不用安慰我啦，见惯了生死，习惯了。”

    少年摇摇头，显得格外笃定。

    “我并没有安慰你，只是我觉得，老兵不死，只是逐渐凋零。”

    “他们的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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