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入了秋，白天短，晚上长。小江母女出门的时候，天还黑乎乎的。不过等她们到了早餐店的时候，发现李大夫妇已经忙活上了。

    佳文妈妈也认识小江，看她来了，招呼道，“过来了？”

    “来了来了，不晚吧？”小江有些不好意思，早知道应该再提前个二十分钟起床。

    “没事，差不多就这个时间”佳文妈妈看着江母说，“大姐，以后就请你多帮忙了。”

    “看你说的，以后你就是老板娘”江母接过话，“要我做什么，就尽管说。”

    “行，那进来吧，我带你先看看”佳文妈妈把手上的簸箕放在一边，带着江母去了后厨。

    佳文妈妈指着洗碗池说，“我们店子小，也没有什么特别明确的分工，一般情况下，你就帮忙洗碗，如果还有其他事情，我再来叫你。”

    “好好好”江母连声答应。

    这天早上刚好是周一，来吃早餐的人比周末还多，这种情况下，李大夫妇就要忙不过来了。一位老员工赶紧喊江母，“走走，我们到前面帮忙去。”

    佳文妈妈正在给托盘里的空碗放调料，一边等着佳文爸爸煮面，一边说，“大姐，这几碗面是那边的客人”佳文指着左手边靠墙的一个桌子说。

    “好”江母干惯了农活儿，有的是力气。

    佳文妈妈拿手的是鱼丸汤面，这几晚也是。

    江母两手托着碗，本来很轻松，却在柜台前避让一个客人时，没有注意好平衡，“哧溜”鱼丸跑了出去，洒了两颗在托盘里。江母想都没想，把托盘放到柜台上，迅速用手捏起了鱼丸，再丢进那碗里。

    “这碗我不要了，阿姨，可以再换一碗吗？”江母好不容易把汤面端了过去，没想到，一个看起来秀气的男孩子，竟然说不要。

    江母大嗓门喊开了，“哎，我端都端过来了，你怎么不要啊？”

    周围的食客都抬头去看，男孩一下子红了脸，也不说其他的，只说不要，能不能给换一碗。

    江母站着没动，双方似乎在对峙。

    佳文妈也听到了动静，想着把手上的调完，马上过去给男孩儿换一碗。

    她认识这个男孩，几乎每天早上都过来。

    不想，还没等她过去，男孩儿丢了钱就走。

    江母又喊了起来，“哎，你这孩子”

    “你别喊了，这碗面，谁都不会吃的”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妇女截了江母的话，嫌弃的说，“我跟他都看到了。”

    “看到什么？”江母一脸疑惑。

    妇女喝完一口汤道，“来这里吃饭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居然把掉下来的东西又放进碗里，想想都恶心。”

    这话被刚好过来的佳文妈妈也听到了。

    “真是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换一碗？”佳文妈妈马上道歉。

    妇女看是她，松了脸，“没事了老板娘，不是我这碗，是刚刚那个孩子的。”

    男孩子早就走的没影了，佳文妈妈只好收了钱，心想明天等他来了，一定免费，然后大家又忙去了。

    临近十点左右，客人就已经少了许多，佳文妈妈便给自己几个人煮了早餐，江母吃饭速度快，吃完就说，“老板娘，你们慢慢吃，我去洗碗。”

    “好”佳文妈妈应道。

    “有人吗？还有汤面吗？”

    “有的有的”佳文妈放下碗筷出去。

    外面的小青年点好了猪肝面，就坐了下来。

    李大进去洗碗池拿碗，不想江母直接从沾满了洗洁精的桶里拿出碗递给他。

    “哎，这还不行，得再用水清洗至少两遍，才能拿出去给客人吃。”李大一边清洗一边道。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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