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各给了我与少游一人一罐。”
南宫离细细品茶,见屋中炉火烧的正旺,笑道“外头天寒地冻,嫂嫂这屋里却是温暖如春,竟比我屋里暖上许多。”
慕若初边翻看礼册,边说道“当初我让你也在窗前挂张窗幔,你不肯,这幔极挡风寒。”
南宫离笑道“阿离身子强健,不甚怕冷。”
慕若初忽然想起雪狼,问道“小雪狼可喂了?它那洞里冷不冷?”
南宫离道“依着嫂嫂说的,已扔了只活鸡给它猎食,那洞封闭的紧,它在里头卧了半日,竟把洞里烘的有了暖意,定然不会冻着。”
慕若初听了这话,方才放心,低头专看礼册,忽见到上面记着“甄奇赠:西子醉香料一盒,卧褥香炉一对。”不禁大感兴趣,道“这甄奇是谁?送的礼这般别致,你取来与我。”
南宫离应着去了不多时,拿了一个绣蔷薇花锦盒,拎着一个错金镂空熏香球回得书房,慕若初见了甚是喜欢,接过手,打开锦盒细细闻来,一股蔷薇花香混着乳香,若有似无的,凑近了闻,反闻不出气味,这般虚无缥缈,更令人神醉,怪不得唤做西子醉。
她忙取了些香料置于香薰球中,又让南宫离将另一个拿来,依旧装了香料送与潘金莲,当晚便将这香薰球挂与床帐中,一夜香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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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上午,潘金莲见日头已上三竿,慕若初还未起,便上楼唤她,半晌,才听得屋里慕若初沉沉迈步,慢慢的开了门,又怏怏的躺回床上去了。
潘金莲见房中窗幔皆还拉着,遂走到窗前拉开窗幔,慕若初弱弱道“金莲姐,我头沉沉的,身上也不自在。”
潘金莲忙走到床前,挂起半边帐幔,问道“怎么了?可是受了寒?”见她脸上烧的飞红,伸手摸了摸额头,只觉烫手,惊呼道“哎呦!这般烫可了不得,定是这两日疲累,伤着风了!我去叫阿离兄弟寻个大夫来与你瞧瞧。”说着起身就要走。
慕若初叫住她道“不必寻大夫了,你拿纸笔与我,我写个方子,只叫阿离按这方子抓几剂药与我吃吧。”
潘金莲问道“初儿还懂医理?”
慕若初笑道“我哪里懂什么医理,不过是听别人说的方子。”
潘金莲应了,到书房研了磨,将笔墨纸砚放在一个盘子里拖到房中,掇了张描金方几放在慕若初床上,又将笔墨纸砚放在几上,慕若初坐起身来,提笔写了个方子:柴胡二钱,陈皮二钱,防风二钱,冰糖二钱,甘草一钱,赤芍一钱,生姜一钱。
写罢将方子折了交与潘金莲道“让阿离去按方子抓三剂来我吃。”顿了顿又道“再买些蜜饯与我吃,要酸酸甜甜的。”
潘金莲笑道“恁地怕苦?孩子似的。”说着接过方子揣进袖中,又将矮几撤去,掇着笔墨纸砚去了。
交代完南宫离,又提了一笼银霜炭到慕若初房中,将炉火重烧的旺旺的,又从立柜中取出灰鼠衾被与她盖上,到厨房煮了一碗红豆粳米粥端来与她吃。
慕若初懒怠起床,见她巴巴的为自己煮了这粥,也只得坐起来吃了半碗,便又躺下阖眼睡去。
不多时,南宫离抓了药来,潘金莲忙拿到厨房将药煎了,盛在碗里,并蜜饯一同拿盘子端着送到慕若初房里,照顾她吃了药,扶她躺下,将被子掖好,道“吃了药千万不可再着风,净桶给你放在屏风外头了,你若想解手便在屋里解吧,莫要出去。好好发发汗,疏散疏散就好了。”慕若初只是昏昏沉沉应着,潘金莲又嘱咐几句方去。
慕若初一日都未起床,南宫离来看时,见她正睡着,便走了,只潘金莲,隔一个时辰便来看她一次,递茶递水,十分经心。
这样不管不顾的躺了两日,身子觉得好了许多,又吃了几剂药,便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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