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间,就见刘大夫拎着木箱,从外头慌慌张张的赶进柴房。
冯少游见他来了,忙道:“刘先生,快帮我这妹子看看,伤的可重?”
刘大夫本以为是为看地上两个不省人事的伤者,见冯少游只叫他看身后椅子上坐的女子,不禁一愣,随即朝慕若初走去。
慕若初忙制止道:“我不打紧,先生请先瞧瞧他们两个吧。”
刘大夫望向冯少游,慕若初见他不表态,推了他一把,道:“你不让他给他们医治,我便也不许他医。”
冯少游只得依从,示意刘大夫去看二娘子和乔儿。刘大夫走过去俯下身先去检查二娘子,后又检查小厮乔儿,半晌后,从木箱中取出两颗黑药丸喂入两人口中,逼他二人吞下,起身向冯少游回道:“这小厮身体强健,比二娘子伤势略轻些,小人已喂了他们止血丹,稍后开几剂益气补血的汤药,再使丫鬟擦些金疮药与他们,不可受潮,小心静养吧,若伤口不溃烂发炎,便好了。”
冯少游点点头,忙道:“有劳先生,请来与我这妹子瞧瞧吧。”又对李芝兰道:“你让人把他两个抬回房间安置好,使丫鬟好生看顾吧。”
李芝兰听了这话,忙令小厮将二人抬出去,随后刘大夫给慕若初上了金疮药,包扎好,开了两张药方,一个交与慕若初,嘱咐道:“这是娘子的药,每日两副,连服五日。”
又将另一张药方交与冯少游,道:“这药一日两副,直到伤口愈合方能止。”
冯少游道了谢,将药方交与李芝兰,又命院中娘子回自己院里去。
慕若初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冯少游要送,慕若初拒绝道:“不必,你歇着吧,况且你出去见了阿离,如何交代?”冯少游一愣,讪笑几声,道:“那我改日再向若初赔罪!”
慕若初笑道:“这个自然,吃你这一鞭子,我这等记仇的人,可不会轻饶了你。”说罢转身去了。
才走出院门,猛的瞧见西门庆立在暗影里,唬的慕若初倒抽一口凉气,才要叫,西门庆忙走出影子儿来,恭手作揖道:“唬了娘子,该死,该死。”
慕若初这才看清来人是谁,心仍突突跳个不停。拍拍胸口,嗔怪道:“你怎么在这里?”
西门庆道:“我不放心,又不敢冒失,只好在这里等着。”说话间这才留意到她受了伤,惊诧问道:“娘子如何受了伤?可是冯兄伤的?”
慕若初淡淡笑道:“不妨事,他不是有意的。”
西门庆吃了一惊,方才见人抬出两个血人儿,便知是冯少游发了雷霆之怒,正暗自佩服慕若初竟能劝服,不想她也挨了打,惊诧道:“真是冯兄?他怎敢伤你?!我去找他理论!”说着话,作势就要进去寻冯少游。
慕若初也不拉他,笑道:“你要去便去吧,我先走了。”说罢就朝大门走去。西门庆见状,又好气又好笑,只得跟了上来,道:“今晚他吃醉了酒,我且明日再来与他理论!”慕若初但笑不语,步伐渐快。
少时,两人一径走到大门首,南宫离见她来了,急忙迎上来,一眼瞧见她手臂包扎的白绫布渗出一点儿血,急忙问道:“嫂嫂,你受伤了?怎么回事?”说着话,怒目瞪向西门庆。
西门庆吃了一惊,忙道:“冯总宅眷皆在,我实在不便进去,只在院门外等候,也是慕娘子出来,才知她受了伤,我没护住娘子,属实心中有愧。”
南宫离惊诧望慕若初问道:“是冯少游打的你?!”
慕若初忙道:“他并非有意伤我,实数误伤!”南宫离听了这话,登时心头火起,连同先前在漪兰苑对西门庆之恨一起迎上心头,怒不可遏,转身就往冯府走去,势要找冯少游算账。
慕若初忙拉住他,说道:“阿离别闹,少游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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