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让其坐了,自己也陪坐在侧。
冯少游与阿离搭话,见他总是淡淡的不甚理采,因知他素来冷淡,便也不在意。一时小红来了,回道:“主子已经起了,说即刻就来,请公子稍等。”说毕走到南宫离跟前,道:“少爷将药与奴拿去煎罢。”
南宫离将五包药递与她,道:“一日一包分作两份煎服,去吧。”小红接了药应着正要退去,冯少游叫住道:“且等等,我带来一棵上好红参,你每次煎药时,切下二钱来掺在药里,于她康复大有裨益。”小红看了一眼南宫离,见他点头默许,方接过红参,拜谢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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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若初被叫醒后,坐起身来,犹发怔揉眼睛,坐了一会子,方起身盥漱毕,散着头发,穿了身烟粉色纱罗广袖襦裙,便往迎春堂来。见冯少游和阿离两个坐在一起,笑吟吟的走过去道:“你两个没打起来?”
两人齐向她看去,阿离笑道:“嫂嫂说笑,阿离岂会恁般莽撞。”
冯少游头一次见她披散着头发,这般家常的模样,比往日更添了几分动人,不觉痴了,慕若初见他呆呆的,笑道:“少游大早起的扰人清梦,所为何事?”
冯少游笑道:“这都红日三竿了,还大清早呢!我又不急,你忙什么?头都不梳就赶了来。”
慕若初坐在另一侧,道:“你还说嘴,这手臂不知是谁打的,如今哪里抬得起手来梳头?我家统共就小红一个丫鬟,顾得这里顾不得那里,只好披头散发来见你了,你可别见怪。”
冯少游笑道:“常见你这样才好,哪里会见怪?”
慕若初嗤的一笑,问道:“二娘子和那个小厮伤的怎么样了?”
冯少游脸上登时沉下笑意,待不答,又不好不答,只好道:“横竖死不了,过三五日能下地了,我便将他二人撵出去,往后只当没这个人,你也别再提起了。”
慕若初道:“好好好,我不提就是。”正说着,就见小红用一个大洋漆盘托着一碗胭脂米粥、一碟精致小菜并一盘奶油炸的各种花样小面果儿来,摆放在桌上望慕若初说道:“初姐姐先吃些饭食,等会儿好吃药。”
慕若初问过冯少游、阿离两个,都不吃,便自己坐到桌前吃了起来。南宫离起身道:“嫂嫂,阿离有事出去一趟,即刻便回来。”慕若初因问:“做什么去?”
阿离红了脸,顿了一顿,才支吾说道:“昨夜没留意,将哥哥的玉佩丢在漪兰苑了...我要去找莺莺姑娘...要回玉佩。”
慕若初惊讶道:“你也有玉佩?怎的从不见你佩戴?”
阿离道:“这本是你与哥哥的定情信物,我怎可佩戴。那块是雕鱼玉佩,与嫂嫂的雕鸢玉佩原是一对。因哥哥叫南宫玉,玉同鱼谐音,且又有鱼跃鸢飞之意。”慕若初听说这话,一声没言语,只让他去吧。
一时吃毕,冯少游道:“若初领我和外头那位木匠,到你卧房里走一趟,我有勾当,横竖你此刻不必问,只好歹允了我的话便是。”
慕若初笑道:“你带个木匠到我屋里,莫不是要与我打家具?”冯少游缄口不答,慕若初无法,只好带他去了。
进了卧房,只见他领着木匠走到北墙,从纱幔隔断处直到床边,丈量了一番,记下尺寸。完事冯少游便要领了木匠告辞,慕若初虽然疑惑,却也不留他,只随他去了,自思忖半日,没头绪,便丢开手。
一时小红端了药来,知她怕苦,早又一齐端了一盘桃花糕来,慕若初就着糕把药吃了,又让小红给她梳头,因说不要复杂的发髻,小红便绾了个简单的流苏髻,以四颗桂圆大小的珍珠妆饰,系烟粉纱带。慕若初瞧着比自己素日梳的更精致些,往后便常梳此发髻。
梳好头发,慕若初和小红两个闲坐在二楼栏杆处,晒太阳闲说话儿,没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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