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你来了,我就有伴了。”她手指一处别苑,“那个院子是‘蚕室’,大娘养了好多五色蚕,有空带你去看看,闲时我会帮大娘织锦绣,你喜欢什么?”
“我,我会跳舞。”
“我大哥呀!”若莺似乎没听到他的回答,或许是自己的声音太了。“他喜欢石头,是个怪人呢!整天和知守哥哥躲在屋子里看他的臭石头,我也看不懂他是怎么把一块普通的玉石雕琢成那么美的饰物。”
终于若莺停了下来,二人站在一扇月洞门前,若莺推开门走了进去,院东墙下种满翠竹,竹叶上还积着去年的雪,二人脚步轻巧,生怕惊动了什么,若莺伸出食指放在唇前做出噤声状。
正北的窗下,夕阳斜晖映照,玉灵看到了他,他真如知守描述里一样俊美,他拿起桌上的一块白玉透向日光,晚霞的光摄入其中,他的眼眸里淡雅如雾,玉灵感觉脸颊微热,与若莺拉着的手也温润起来,他发现了她,轻轻飞起的微笑,温暖了初春的寒意,如此轻易地就进入了她的心底,院里的竹叶上积雪“啪嗒”落下,天真的暖和起来了。
清风亭外知守轻轻抖落青衫上的尘土,恭敬地走了进去,“义父,龙庄主,我回来了。”
“玉灵在哪?”江何放下一枚棋子,转头看他。
“灵儿被大姐拉走了。”知守露出无奈的表情。
“哈哈哈”龙俊君拂须仰天大笑,“我这个五半点规矩都没有,也好,毕竟要做一家人,姑嫂认识一下也好。”
“等她玩够了,带他去拜见三位夫人。”江何还是觉得不妥,“还是去找她吧!规矩终归是规矩。”
知守点点头退下。
晚饭后,玉灵在知守的带领下拜见了三位龙夫人,又见过了若莺口中的各位公子,一圈下来她才见到父亲。他跟记忆中的人有所不同,多了威仪,多了陌生,令人生畏。
她俯首于地,“父亲大人在上,不孝女拜见,一别数年,还请父亲原谅孩儿未能在膝下尽孝之过。”
“起来吧!为父当年不辞而别,你又何必自责?”
“敢问父亲,为何未见弟?”她四下观望希望能她最想见的人。
“玉树还在书房读书。”知守忙道。
“舟车劳顿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你要成亲了,为父没什么可说,叮嘱的话你母亲应是说过了。”江何挥手示意二人退下。
入夜,月光自窗外撒入室内,落入纱帐,玉灵悄悄起身打开房门,院外月光温柔如水,园内景致尽收眼底。她来到园中池边,俯身坐在池边的大青石上,池中的锦鲤被惊动,纷纷探出头看她,希望被投食。
突然一道黑影掠过,手轻轻拂过她的耳畔,红色的耳坠被摘下,她惊恐的捂住耳朵,同时发出一声轻轻的尖叫。
“谁?”
一个少年俊朗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少年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黑衣,少年裂开嘴笑,露出左侧尖尖的虎牙,他调皮的晃着脑袋。“你是龙博游的新娘子?”
她点点头。这个少年似曾相识。
“你猜猜我是谁?”少年继续耍着顽皮。
“我不知你是”她恍然大悟,“你是弟?”
少年咯咯咯笑了起来,“姐姐。”他笑得惊天动地,“姐姐,姐姐,姐姐”他不停地唤着姐姐,似乎要把这些年欠下的都唤回来。
分开那年,她七岁,他四岁。
此时,她十七岁,他十四岁。
十年,一去不返。
她还依稀的记得那年
那年,他们还和父母在一起。黄昏的院,树下的秋千架,她把弟弟推得老高,他还吓哭了。那天家里有客到,客人带来一个男孩,瘦瘦高高的,她唤他“游哥哥”,给他跳舞,院里回响着他们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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