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纭生被一拳揍得“哇哇”怪叫,一下子也酒醒了一半。大梁贵族习武风尚盛行,即便是再懒散的世家子,一般打小就有教习师父教他们练武射箭。何况他还是王孙,再不济身手也要比普通人要好。
车夫只打了他一拳,第二拳时他就已能避开,同时也一拳挥出,把个毫无防备的车夫打了个满嘴喷血。
而夏秀安看那个三角眼的车夫抽刀向她砍来,她脚尖在地上一拧,膝盖微弯,让朴刀擦着她的左胸过去。同时右手五指如钩,直接去戳那人的双眼。
在别人看来,她这肯定不是打架,只是出于本能在抓人。
她的手指也快,车夫的眼珠子差点真让她戳中。更是激得那车夫凶性大发,一声怒喝,双腿连环踢,直朝夏秀安拦腰横扫。
就在所有人惊呼着,以为这个小姑娘即将被踢飞之时,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没想到小姑娘没事,那车夫却像个破沙袋般飞了出去。紧跟着身体重重撞击在马车上,一阵清脆的瓷器破碎声响后,车夫像根煮熟的面条儿般软趴在地上没了动静。
“这些都是亡命之徒,五姑娘怎么还敢跟他们动手?”容庆动作极快,踢人,旋身,把袍摆一掀,已背光而立。
夏秀安揉了揉颈子,“我没跟他们动手,是他们要跟我动手。”
容庆道:“你是女孩子,他们要跟你动手你也要避开。打架是男人的事。”
“小姨子快点拿板砖来帮忙,姐夫快顶不住了……”赵纭生那边正和那车夫扭成一团,这时认出了夏秀安,当街一阵狂叫。
果然是个扶不上墙的烂泥,当着众人也敢这么叫。夏秀安好气又好笑,却站在那里没动,由他自己去打。
“郡王爷打不过可以跑,怎么可以叫一个姑娘帮你打架?你知羞不知羞?”
郭大平这时已带了几个鹰卫过来,一挥手,不仅将两辆马车围住,同时许震和罗军一左一右包抄,只两招就把那被赵纭生缠得脱不开身的车夫给制服,横于刀下。
赵纭生也累得坐在地上连连喘气。
“吕飞,这天都黑了,你准备把这两马车东西拖到哪里去?”郭大平一脚踢在吕飞的胸口。
吕飞朝他吐了一口血水,“不知道。”
“不知道我们鹰卫也有法子让你知道。带走!”
鹰卫黑夜出马,肯定是布了线。只是眼见他们连那两辆马车都一并拖走,夏秀安这才问道,“不是晟郡王府的马车么?你们准备把东西也一并没收?”
郭大平正要解释,旁边已有一个声音说道:“如果这两车东西也是晟郡王府的,那郡王爷可要倒大霉了。夏五姑娘,我们这是在执行公务,不知你和容公子在这里作甚?”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徐澜宁,夏秀安心里没来由的一跳,想起昨日又把他咬了一口,心里心虚得很,勉强转身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见过徐大人,也不知姐夫有没有受伤,我先送他回家了。告辞。”
她正眼也不瞧他,便唤了侯府的车夫和秋韵去扶赵纭生上马车。
眼见他们一行人坐车离去,徐澜宁漫不经心道:“容公子总是能这般适时的英雄救美,是运气好呢,还是运气不好呢?”
“徐大人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容庆道:“不知道张大夫有没有给你禀报,夏五姑娘身上的毒,我并不能解。”
徐澜宁面上波澜不惊,一片云淡风清,“这是他们师徒之间的事,张大夫没事向我禀报作甚?不过若是医圣都解不了的毒想必也没谁能解得了了。可怜的夏五姑娘,小小年纪就要香消玉殒,啧啧啧……可怜啊。”
“确实可怜。要说也不是必死无疑。”容庆又道:“若是能找到长生果为药引,此毒可解。再还有一个……”
他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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