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阳身上隐隐有梅花冷冽的香气,沁人心脾。
他肯定是深冬时节山林里的精怪,栖息在千年盘踞的桃花树下。
否则不可能如此让人心动,无可自拔。
寂和直愣愣的站着,脑袋,来帮我一个忙。”
“帮忙?”
“嗯。”
“什么忙?”
弋阳回过头来看寂和,勾唇带笑。
“你想知道?”
寂和被他盯得心里一紧,挪过眼去不再理他。
长安到棋摊散了才走到他们跟前,羞赧的挠了挠头。
“你们等很久了吧。”
弋阳站起来,揉了揉他的头发,“不久,长安喜欢下象棋?”
他点点头。
“父亲在的时候,经常教我。”
“那正巧,我也喜欢。回家了我们还能切磋切磋。”
长安抬起头,眼睛里都是惊喜。
“那弋先生喜欢围棋吗?”
弋阳躬下身去,把两小板凳收了起来放进黑色的塑料袋子里,拎在手上。
“略知一二,也可学习切磋。”
“弋先生真厉害!”
长安俨然更喜欢弋阳了,一路上跟在他身后寸步不离的。
他们刚出铜锣鼓巷,大马路上就停着弋阳那辆骚包的莲花。
司机下车开门,把他们迎了进去。
到别墅的时候正好赶上晚饭。
芬姨准备了好些吃的,饭桌上其乐融融。
长安还讲了好几个冷笑话,逗得她开怀大笑。
吃完饭,寂和就回房写剧本去了。
这本小说是她早年间写下的,关于民国孤女不得善终的爱情故事。
女主叫松砚,男主是军阀将领张崇宗。
寂和一直写到凌晨两点才放下笔记本,伸了个懒腰。
电脑屏幕幽蓝的光映在她脸上,鼻翼小巧高挺,眼眸泛水有神。
她走到阳台,外面的月色倾泻皎洁。
洒在隔壁阳台的藤椅上,照着那个人如绿竹猗猗,如圭如璧。
弋阳偏头望她一眼,笑道:“准备休息了?”
寂和点点头,有些愣住。
他怎么还没睡?
弋阳起身,走到中间的栏杆上,笑了笑说:
“那我们睡吧,熬夜伤神。”
他是特地坐在这里等自己的?
看着弋阳,她想起一首诗来。
若逢新雪初霁,满月当空。下面平铺着皓影,上面流转着亮银。
而你带着笑朝我步来。
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
“晚安。”
说完,寂和偏过头去,转身疾步回房。
另一天五点钟就醒了,头昏涨涨的,却再也睡不着。
她揉着太阳穴,开了笔记本,开始敲键盘编写剧本。
九点钟的时候弋阳来敲门,端着一杯温热的牛奶和吐司。
看着寂和眼下一片青黑,他皱眉。
“没休息好?”
又看了眼书桌上开着的笔记本。
“剧本急不来。”
寂和接过早餐,喝了口牛奶,不在意的说:“只是醒得早,没事的。长安呢?”
“他和芬姨在花园里浇花。”
“劳你们费心了。”
弋阳坐在书桌旁边,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名字。
松砚。张崇宗。
电影第一幕便是军阀混战,攻城屠戮的场面。
少年张崇宗跨于红棕色骏马之上,躬下身去救起尸堆下面的松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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