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正的男人。
这个院落是柳之然暂时藏身之地,也是早就安排好的落脚点。
随着男子的进来,一直安静的小院热闹了起来。
“花潜,这是你上得药?”只见那男子嫌弃的挑着眉,指着柳之然后肩上的伤口,本来非常清朗好听的声音说话刻薄:“亏你还是暗卫,我记得暗卫也都学过处理伤口,怎么就学出这么个玩意儿。紫尼膏是好东西,可用不着涂这么厚,薄薄一层就行,你这可真是暴殄天物。”
“是,是,许大夫,下次一定不会了。”花潜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垂手立着恭敬道。
此刻的花潜温顺的像只大猫,全然没有的面对鲁大有等人的威风凛凛趾高气昂。
这个二十来岁,性格乖张桀骜的男人姓许,名叫许奕君,是暗卫里的大夫。
这位许大夫,最擅长刀剑等外伤,暗卫里所有的大夫和都察院的仵作基本都是他的徒弟,就算不是徒弟,也一定被他指点过。
可这徐大夫却有一怪,刀剑外伤,高明如神,对小儿妇科等其他的常见病,手艺却非常一般,就连受个风寒都医治得勉强。
记得有次,有个暗卫的手筋被人割断,救回来后,大家都以为这人废了,没想到求到许奕君这里,竟然被他把手筋重新接上,几个月后,竟然出了动作有些许涩滞外,其他都与原来一般无二。
这样的人物,常年在刀头舔血的花潜又怎么敢随便得罪,自然许奕君说什么他都只能恭恭敬敬的应了。
按说许大夫长相周正声线迷人医术了得,本该是暗卫十分受人尊敬的人物,可奈何这个神医一张嘴尖酸刻薄,日日以噎人为乐,弄的暗卫们只要不是了不得的大伤非求他不可,其余时候宁可找手艺稍逊一筹的其他大夫,也不要找他医治。
他还有个毛病,最恨人家叫他神医,非逼着大家叫他许大夫,一来二去,大家也就都改了口,叫他许大夫了。
没办法,不改口,许大夫就不给看病,大伙还指望关键时候能靠许大夫救命呢,自然不敢硬违逆他的意思。
“你这伤口没做清理,对伤势恢复不利,疤痕太深也恐怕会影响你以后的用剑,我先给你把药膏刮下去,伤口清理好以后再重新给你敷上。”许奕君懒得再数落花潜,对柳之然说道。
“嗯。”柳之然低低的出了个鼻音表示知道了。
许奕君从进来这个厢房开始,就一直聒噪个不停。
柳之然一直就当没听见一样在床上闭目躺着,一言不发。
直到许奕君对自己发问,柳之然这才吐出一个字来。
许奕君朝趴着的柳之然后背撇了撇嘴:“我就没见过比你说话更少的人。”
“嗯。”柳之然继续惜字如金,只用一个字敷衍应付许奕君。
说来,许奕君和柳之然之间也真是奇缘,一个话多且密,尖酸刻薄;一个少言寡语,城府颇深;也不知道两人是怎么就成了至交好友的,老老实实立在墙角的花潜悄悄在心里胡思乱想。
许奕君看着默不作声的柳之然,眼珠转了一下,贼笑着问:“翰飞,我都听说了,你为了那个小县令能全须全尾的脱身,竟然把自己任务中要命的掩护都拆借给他,我竟不知道一向冷情冷血的柳之然,什么时候这么有情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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