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品级跟白大人是一个级别,怎么他就得给白大人当跟班了呢?
就算不提品级,贴身跟着院史大人多风光,就算在御前,在皇上面前也是个脸熟的人物;而跟着大人出生入死,干得都是大事,多威风,多气派。
可是跟着白珞有什么?跟着他去给流民盖房子,还是帮着他在这个西北小县城里抓小偷?
韩聪委屈,他心里不愿意,一百个不愿意。
再说,跟着白珞只让他贴钱,这次光是帮白珞往牢里通关系就用了好几百两银子,他的老婆本都赔进去一半。
可他偏偏因为办事不力,还不敢找院史大人报销,这些钱让他现在想起来心还生疼。
不行,他不去,坚决不去,韩聪在心里暗暗想。
拱手行礼,韩聪正要张口说话,就听到院史大人冷若冰霜的声音:“怎么,不想去?”
韩聪吓得一个激灵,话都没从脑子里过就说了出来:“回大人,属下不敢,属下愿意保护白大人,属下这就去县衙。”
下意识一说完,韩聪就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
可话已经除了口,哪里还收得回来,更何况,此时院史大人已经满意得点头,“不错,那你现在就收拾收拾去吧。”
韩聪心里都在流血,面上却一丝不敢显露,拱手道:“是,大人。”
退下去的韩聪心中已经垂头丧气到了极点,可想到院史大人就站在自己身后,生怕大人看出来自己不愿意,只好硬生生的撑着,身姿挺拔精神抖擞的走了回去。
他此时的心中却在郁闷大喊: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把韩聪赶走了,柳之然却也提不起心思再做别的。
花潜对院史大人察言观色,上前一步斟酌着道:“大人,今日一早许大夫已经出门逛街去了,您看您要不要也去逛逛?”
逛街?
柳之然不想去,可却也不想在呆在这个院子里了。
罢了,走走就走走吧。
花潜见院史大人点头,扭头对着院子里的角落低哨两声,四个暗卫就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从院门里轻巧的出去,先去了街上隐匿了身形。
安宁县大街虽然没有兰州城大街繁华,可是却也自有一番热闹。
柳之然慢慢的走着,路上商铺林立,酒楼茶舍布帘高挑,小贩叫卖、说书小调此起彼伏,行人往来不绝。
柳之然走了百来步,看着这世间百态,心情竟也真的莫名轻快起来。
花潜看着自家大人脸色渐缓,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可一直缓步而行的大人,却突然立住了脚步。
花潜随着大人的目光往前看去,正好好看见白大人带着柴胡正在前面的首饰铺子里,修长莹白的手中拿着一根造型繁复的珠钗,正在细细观赏。
完了!花潜心里一个咯噔。
今天晚上院里的暗卫又得陪着大人彻夜不眠了……
柳之然抿唇,昨夜那种不舒服与烦躁又涌了上心头,定定的看了一眼螓首低垂,正细细看着珠钗的白珞,他冷下脸转身就走。
花潜看了一眼白珞,再看了一眼好不容易心情好转,这会脸色又难看起来的院史大人,心中浮现和韩聪一样的郁闷大喊:
这是造的什么孽啊!
柳之然刚走了没两步,就听到路旁楼上有人喊他:“翰飞?来,上来喝酒来。”
柳之然抬头一看,楼上开着的窗户里有人探出半个身子来,相貌端庄周正,脸上的表情却放荡不羁,正举着酒杯对他说话。
正是一大早就出门的许奕君。
柳之然皱眉,看了一眼楼下的招牌——迎春楼?
要是他没记错的话,这是安宁县的妓院。
这许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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