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责任要承担。”
“可你到底是为了娴儿做出了那么大的牺牲。”老夫人肯定地说,“你爹当初为了你娘,不惜放弃继承家族食馆,做孟贤布庄的上门女婿。而唯一的条件,就是第一孩子,要随他姓。这也是为什么你弟弟和他是亲生父子却不同姓氏的缘故。”
婉璇听得一个头两个大,有些晕头转向:“两位前辈,我能理解二位想要倾诉的欲求,但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常冬青清清喉咙:“你继续听着。我和梦娴成亲没多久,梦娴就怀了你,但是她操劳过度,不足月,就将你生了下来。足足悉心养了百日,才让你同刚出生没多久的娃儿,没什么两样。但是在你百日宴那天,你却被人抢走了。”
常冬青说着说着,眼眶也红了。
婉璇见两位长辈如此动情,也不好说什么,只是闷闷地听着。
这是,缪骁龙接上话来:“”
人说,无才便是德。她偏不,她勤读诗书,学富五车,为世人眼中之才女。人说,女子从一而终。她偏不,守寡之时,借曲传情,趁夜私奔。人说,女子出嫁从夫。她偏不,夫君寡情,她弃家而去。
她一生为人从未后悔,只是后悔爱上那人。
他才学颇深,却沦落为人琴师,受人轻贱。落魄之时,得遇知音女子,且才貌双全,家境殷实,若与之双宿双飞,必然会给予他极大的助力,他怎会放过,遂带其连夜私奔。只可惜,甜蜜过后就是现实的打击,坐吃山空,疲于生计。对他来说,她就是个拖累,而她父亲轻蔑与他,更是过分至极。若非她当庐卖酒,维持家计,他早已抛弃她。
有朝一日,他飞黄腾达,一首《长门赋》,赢来名与利。他果真冷淡她,在外拈花惹草,但却是她弃他而去。他豁然明白,她的情操是他穷极一生也无法达到的。最后,他接回她,却只因敬意。本就不爱,哪来情意。
错的,只是命运弄人,这辈子该还上辈子的债。
我叫小草,我没有父母,只有师父。我和师父生活在寺院里,那是一座位于山脚的寺院。
有一天。
“师父师父,我从哪儿来?”我问师父。
师父捋着胡须,摇晃着锃亮的秃头,略做深沉地说:“小草啊,内个,你啊,你是小草嘛,就是从山里来的啊。”
我一把揪住师父的胡须:“师父,我都四岁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不要骗我咯!”
“哎哟哎哟,小祖宗。”师父皱着脸大叫,“放开放开。”
我恋恋不舍地放开师父浓密的白胡须。师父心疼地将胡须捋顺,然后举起手来拍我的脑袋。我提着宽大的僧袍拔腿就跑,把师父落得老远。但我还是不知道我从哪儿来。
又一天。
我捧着大串的佛珠,跟在师兄身后。“师兄,师兄,你告诉我嘛。我从哪儿来?”
师兄闻言,无奈道:“小草,师父都说了,你是从山里来的。你就不要跟着我了,我还有事要做。”说完,师兄加快脚步离去。
“师兄师兄,你慢点,你听我说嘛。”我卖力地跟着。
后来。
师父去世了,我也长大了。我不再叫小草,而是遵法号,惠安。
再后来,我在寺院门口捡到了婴孩。师兄和我商量着取名,于是,我们有了小花、小树、小石头……
战乱时期,寺院里的孩子们,没有父,没有母,他们都来自山里,他们的家就是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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