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杳无音讯。
她此刻真正像一个被遗弃的囚犯,只要逃不了,生死都不重要,谁会在意你心情怎样,是不是正在望眼欲穿。
第三天上午,她终于等来了一张熟悉的面孔,不过是森。
森说,南瑾城这两天处理了很多事,分身乏术,没办法过来了。
云浅本想问,若他不来,为何不能跟她讲一声。后来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个俘虏,凭什么让高高在上的死神跟自己汇报行程?
呵,罢了。
“那我能去找他吗?”云浅问。
森面色看起来有点为难,不过还是心一横,问:“真想去?”
云浅点点头。
“回去之后,短时间不能再回来了。进入地国总部又要进入永夜的状态,你当真受得了?”
这里固然是好,但云浅受够了等待,仿佛永远没有期限,倒不如自己主动靠近,她相信只要能在南瑾城身边,一定比此刻浑浑噩噩的日子好过。
云浅穿上那件黑色的斗篷和森回到地国总部,刚踏进这里,便是一片徒留月光清辉的夜色,这里的月亮像一个巨大的月盘,比任何地方的都要大得多,也亮的多,不过也仅此而已。
森把云浅送到南瑾城家,家里空无一人,略显清冷,却充斥着南瑾城的味道,令人莫名安心下来。
森走了,云浅就坐在客厅的长沙发上等待,墙壁上有种滴滴答答地流逝着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口终于有了脚步声。
而且听得出来,是南瑾城的脚步声。
云浅突然紧张了起来,几天不见他,此刻竟有些手足无措。她站起来看着门口,门外的人开了门,月光肆无忌惮地洒进来,他背着光,看不清面容,云浅却在光里,眼中局促不安的神色清晰可见。
她不由自主地走到他身边,抬头看他,这么一走近,才看清他的脸,可就这么一眼,就让她的心骤然一紧。
几天不见,他居然沧桑成这样!
他双目布满血丝,本就白皙的肤色此刻更加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下巴上隐隐有一层胡渣,他一向风姿隽爽,何曾有过如此疲惫不堪的模样?
“南瑾城,你......”云浅心急如焚,扶上他的手臂,谁知她话音未落,他一闭眼,直直倒进她的怀里。
云浅把他拖进卧室里,坐在床沿帮他号了号脉,身体无碍,却是一时间法力消耗过大,云浅心乱如麻,不愿去想个中原因,但即使她能逃避自己的思维,却无论如何也逃不开自己的心。
法力大量消耗,她虽不是特别了解,但能猜到,大体是为了地国的自然之气。
他这样的高负荷的消耗,不知道要维持多久。
如果没有能量石,他将一只这样下去,直到能量衰竭。
云浅坐在床沿,头埋进掌心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快要把她淹没,她想不到除了献出维持自己生命的能量石,还能有什么办法帮他。
当她意识到,这个男人总能左右她的思想和情感的时候,她便知道,终究有一天,她会为了他献出自己一切,现在看来,也包括她的生命。
南瑾城傍晚的时候醒了过来,睁开眼便看到云浅守在床边,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花一般看着他,让他刹那间恍惚,仿佛回到了六年前,他们刚在一张床上缠绵,然后小姑娘在一旁笑着看着他,催促他快起来吃饭。
“南瑾城。”云浅唤了他一声。
小姑娘还能叫他的名字,真好。
仿佛与她错过的那五年,不过是一场阴暗之极的梦魇。
现在梦醒了,她还在身边,真好。
“南瑾城,感觉好点了吗?”她又问。
南瑾城支起上半身坐起来,身体疲乏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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