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天不能溜,记者在这看着呢,而且这个记者还不是普通记者,是刚刚调到亢州的市委记的红颜知己。她在跟前,就如同市委记在跟前一样,不能光让彭长宜出彩,自己也要表现表现。于是,他说,“把老人叫进屋里,我和老人谈谈。”
刘忠有些好笑,就说道:“叫不进来,在地上躺着呢。”
任小亮想了想,就走了过去。果然,在堆土机跟前,躺着好几口子人,有妇女和孩子,还有一个白头发的老人。任小亮走到老人跟前,蹲下,说道:“大爷,起来,我们好好谈谈。”
那老汉睁开眼,瞟了他一眼,又闭上了。
任小亮说:“您在耕地里盖房,已经违法了,必须要拆除,懂吗?”
好汉仍然不理他。
他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拆除您的房子,不是北城的行为,也不是亢州的行为,是根据省政府、国务院的指示拆的,您起来,我们好好谈谈。”说着,就去拉老汉,没想到老汉的胳膊用力甩了他一下,任小亮没有防备,一个趔趄摔了个仰八叉,旁边围观的人们一阵哄堂大笑。
彭长宜问田冲,“跟他的儿子们不是提前都打招呼了吗?”
田冲说:“是啊,都打招呼了,他们嘴上都说的很好,坚决支持咱们,可是现在找谁都找不着了。”
彭长宜撇下任小亮,来到这户人家的老房子里,要说的确很狭窄,只能盖三间正房,东西两边都搭了棚子,但是里河屯家家户户的宅基都是这样,没有特别宽敞的,所以,这里的村民盖房事能向外侵一寸就侵一寸,守着马路边和村边盖房的就理直气壮的往外侵,里面占不到便宜的就有意见,宅基纠纷在这个村子表现的最为突出。
这户人家盖房子的其实是在村里当教师的小儿子,老人另外两个儿子都在外面买了楼房,墙上挂着一幅全家福照片,上面写的日期是今年春节期间照的。彭长宜就将他的三儿子长相记在了心里。
彭长宜出来站在院子中,刘忠这时也进来了,彭长宜问:“怎么样了?”
刘忠说:“真他妈的操蛋,这哪是做群众工作,分明是作秀,当着记者作秀,照他这打法,一户都清理不了,大爷大爷叫的我只想吐。”
彭长宜说:“你们的意见哪?”
田冲说:“我看今天不好继续了。”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刘忠说道。
彭长宜点点头,说道:“这样,今天能做耗到什么时候就耗到什么时候,别硬来,下午咱们合计合计。”
田冲不满地说:“现在全村百姓都看着哪,这户进行不下去,咱们再撤回去的话,以后谁家都动不了,工作就没法干了!”
彭长宜看了一眼这个比自己大好几岁的武装部长兼区副主任,说道:“谁说进行不下去?他在那里软语安抚,还带个记者,你这里一举一动都会到钟记耳朵里,只能耗着,12点以后收工,最后再给他一天的时间。一天以后再来。”说着,就走了出去。
田冲很不理解彭长宜怎么变软了,就嘟囔了一句,随他走出院子。
任小亮见彭长宜过来了,就低头说道:“我看他们要死抗了,长宜,我还有事,高尔夫司徒先生打来电话,叫我过去,我带邢记者先离开,这里就交给你了。”说完,招呼邢雅娟就一同上了车,走了。
彭长宜看了看,问道:“任记的车什么时候来的?”
旁边一个人说“刚来。”
彭长宜看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那一家子人,跟田冲说道,“这个村的支和主任哪儿去了?”
田冲说:“记和主任的宅基也在这次的清理范围之内,他们说不方便出面,回避了。”
彭长宜立刻就火了,他故意大声说道:“什么不方便出面,还不是自己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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