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过寒冬,地处西南的药门已是春桃漫布,泉水叮咚潺潺东流,有道是山之南山花灿烂,山之北山雪皑皑,景象各异,实则不然。
一晃数日过去,阿逸依然未有动作,这让后山元老们都看着笑话,若没有些真材实料,恐怕会被这群老东西埋汰死。
阿逸时而稳坐庭院之中,清晨观朝阳,夕下赏夜空,待到春雪消融,睡到日上三竿。
要说这是在养精蓄锐也不是那么回事,要说招兵买马药门的账面上干净异常,这倒是让后山那群喜欢抬杠的老头们慌了神,这不做事如何鸡蛋里挑骨头啊?
唯一有点马脚的便是,阿逸身边的和尚失了踪迹,但想来一近似哑巴的和尚又能有什么用途?故而后山庭院之中便热闹了起来。
“大师兄啊,你这招欲擒故纵没见着效果啊?这小鬼几日与他那妹妹吃喝享乐,看不出个名堂来啊?”
总算是有人抱怨出声来,十几个老头子围坐在一起,摆成一大圈子,想着如何让阿逸滚蛋的法子,却又挑不出毛病来,这可咋整?
施弘盛坐在主位上,看了看自家兄弟,都说同气连枝的,这会看似自己的决策出了差错,一群人咕咕唧唧扰了他清净,便有些烦闷道:“他是看准了我们的心思,我们切不可自乱了阵脚,一个月他拿不出成绩来,我自然会收拾了他!”
又有一老头子嘟囔道:“师兄,我们也不知道他到底作何打算,想要从中作梗也没机会啊!”
施弘盛老脸一拉,指着此人道:“我们做什么,他若真有能耐扩大领地,让他当这大将军又如何!”
“是是...就怕我们这群老骨头经不起他折腾,若是上了战场,想死想活还得看命咯!”那老头满脸苦涩,说的倒也是实情。
“等着吧,这小子总是要露出马脚的。”施弘盛也猜不透阿逸的心思,毕竟如今是蔚彩掌舵,他们的眼线不算多,且阿逸做的严密,自然就只能干等着了。
......
又过了五日,阿逸一如既往的好吃懒做,每日听曲看戏,时不时上街去挥霍,每次回来都带些上好的酒肉送予门中元老弟子,不管老小见面皆有份,倒是赢得了上好的口碑。
如同往常一般,阿逸就要跟着江鸢到集市去采买玩乐,唯一不同的是忍善又无端的出现在跟前,在下山的路上甩掉寥寥无几的眼线,这才到了集市上。
“哥,今天还是我去采买吗?”江鸢蹦蹦跳跳的在前面走着,回头看向阿逸询问,要知道每次出门她都能从中揩油水,不知有多少烤串小吃进了她的肚子。
阿逸点点头,挥手让身后两个壮实有力的散修跟着她去,叮嘱道:“小心些,有事捏碎石头给我报信,一定要大张旗鼓的去,但不要惹是生非。”
“知道了!”小丫头片子耐不住这花花世界,转眼便跑没影了去。
忍善伫立在阿逸身旁,突兀的点点头道:“大哥随我来。”
转进一条胡同,谨慎的四处张望一番,两人又钻进一间草屋之中,草屋里灰尘仆仆,靠墙有一张床,待到忍善掰开床上的棉絮,一道幽深的通道便出现在阿逸眼前。
“可以啊和尚,你们这保密工作真是让人无法言表啊?”阿逸随口赞美了两句,便随着忍善的身形钻进了洞里。
垂下两丈,便是平实的洞道,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头西水城那么偏僻的一地界干嘛要啊?”
忍善此刻才从角落里站出来道:“诸位听小僧言,西水城虽远,却不失为一处根基,且此城父母官昏庸无能,如今南北相争不能顾及我们,故第一战,必在此处。”
阿逸接着他的话道:“兄弟们,当初我们在江州,为百姓谋福,如今我等有机会能成就一番霸业,你们有信心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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