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楚亦蓉回到竹院,待两个婆子一走,立刻把南星叫了过来。
她面色平静,眼里却带着坚毅,对南星说:“今日已经动了楚玉琅,他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今晚就会有所行动,所以你晚上睡觉时要机灵一点,必要时,我们要帮他一把。”
“啊?姐姐,你什么意思,帮他对付我们自个儿吗?”南星脑子里弯少,转不过来。
“对,帮他,只要保证我们自己不受伤,什么都可以帮他。”
南星是迷糊的,但她是听话的。
反正听蓉姐姐的话总没错。
于是还没到天黑,她就把楚亦蓉交待的事都办了,顺便找了一个地方窝着补觉。
晚饭后,楚亦蓉突然胸口疼到不行。
外室侍候的丫鬟听到动静,进去一看,吓的不轻,又一时找不到南星,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还好有个带主见的,急着说:“二姐这样怕是今天被踹坏了,得赶紧回禀老爷去,万一出了事,咱们可担不起啊!”
先前的丫鬟一听,撒丫子就往外跑。
梦中铭此时正坐在书房里闷气。
他晚饭没吃几口,光听楚夫人念叨了。
什么二姐跟她娘一样是灾星,一回来就闹的鸡犬不宁,家生不安;还说她就是故意的,先打了田妈,又坑了三姐,现在把嫡少爷也套了进去。
楚中铭烦的不行,要只是楚玉琼,也就罢了,但楚玉琅不行。
他是楚家的嫡子,虽纨绔贪色,那也是男人的本性,且将来楚家的荣耀还要让他传承下去的。
如此一来,楚夫人的话他倒是听了进去,开始想这两日发生的事了。
确实都是二女回来以后才出的,难道这个女儿真的跟她娘一样?要让楚家不得安宁吗?
从被歧视,更没在身边成长,若不是为了利用,楚亦蓉根本不可能回到楚家。
所以当利益一出现冲突,楚中铭心里先前升起来的一点心软就烟消云散了。
竹院的丫鬟急火火地过来跟禀报,二姐病重时,梦中铭只觉得更烦,摆手说:“让管家先去看看。”
楚亦蓉是病了,管家又不是大夫,他能看出什么来?
丫鬟心里嘀咕着,脚也不敢停,忙着又去找管家。
这会儿楚亦蓉已经面色如纸,冷汗直冒,捂着胸口俯在床沿上,出气多进气少,随时要死掉的样子。
管家一看这样,哪敢自己做主?赶紧又去找楚中铭。
到底是一张牌,要拿来换荣华富贵的,楚中铭刚费了老大劲把她接回来,又大张旗鼓的请夫子请琴师。
不能才几天功夫,人就不行了吧?
心里冷淡,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叫管家悄悄出去请大夫,自己先往竹院里去。
他到的时候,楚亦蓉嘴唇上的颜色都没了,整个人跟死过去没什么两样,只有眼皮还虚弱地睁着。
看到这一幕,楚中铭也是一惊。
莫非白天真的踹中了?那个浑子,从来做事都是没轻没重的,那一脚下去,余力都把琴踢塌了,何况是一个弱女子?
楚亦蓉这会儿看到他来,还挣扎着要起来行礼,只是手抓了半天,也没爬起来,眼泪倒是流了一脸。
她声若游丝,勉强把丫鬟支出去,这才弱弱向楚中铭开口:“,父亲,都是女儿不好,惹了弟弟妹妹们生气,还要父亲咳咳咳,父亲跟着受牵连”
一句话没说完,人就又趴了下去,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
饶是楚中铭铁石心肠,这会儿也硬不下心来说狠话,只能安慰她,说一会儿大夫就来了,一定要挺住。
夏夜的窗子半开着,夜半起了缓缓的凉风,从外面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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