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从外面回来,就急急进了楚亦蓉的房间。
“小姐,斩刑的人已经拉去了菜市口。”她说。
楚亦蓉“嗯”了一声,就没再说话。
小红却又跟了一句:“其实他们也挺无辜,都是受党争所累。”
楚亦蓉又“嗯”了一声。
小红便多看她一眼:“小姐,您没什么看法吗?”
楚亦蓉正坐在桌前看医馆的帐目,听到她问这话,才抬起头来:“党争的结果,从利益开始,到死人结束,现在只是起个头,后面会有更多人死,除非有人把这事拦住,直接把上面的人弄下来,不然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赔进去。”
小红问了一句:“谁能做这事呀?老百姓都在说陛下,只顾着息事宁人,护着上面的朝臣,却不管这些小官的死活。”
“他只是护着自己的儿子而已,至于老百姓的儿子,怎能与皇家相比?”
这些话楚亦蓉没跟小红说,只问她:“东西都买回来了吗?”
小红:“买了,都在前头铺面上。”
楚亦蓉起身:“走,过去给他们先分了。”
小红买了果点,牛肉,还有几坛子好酒,高高一堆放在铺面里。
伙计们都当东家是自己要用,也都没去注意,等到楚亦蓉一出来,就把李安平叫来:“咱们这里有一个掌柜,三个大夫,六个伙计,掌柜与大夫一人五斤牛肉五斤酒,两包果点。伙计三牛肉三斤酒,三包果点,这些都是分好的,你按大小包发下去就好了。”
李安平愣了一下:“东家,那月钱”
“月钱是月钱,节礼是节礼,这些就是过年的节礼了,到年节的时候,不再发东西了,每人多加二两银子的月钱就好。”
李安平激动的脸都涨红了:“东家,这可让您太破费了。”
楚亦蓉朝他笑了一下:“先分下去吧,也跟大家说一下,年节咱们这里是不闭门的,有大夫或者伙计要来铺子里,每日再加一百钱,你看看谁要留下来,就登记了一并报到帐上就行。”
李安平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从十几岁出来给别人做学徒,后来做了师傅,再后来做掌柜。
忠心绝对是有的,为人处事,生意场上的技巧也不在人下,但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出手这么阔绰的东家。
大盛朝建朝没多久,统共也就几十年,前朝把百姓们祸祸的光听说饿死人了。
后来就是打仗,死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好不容易这几年稳定了,可皇帝的心思好像也没在百姓们身上,皇子们只顾着党争,陛下就按按这边,扶扶那边。
所以民间看着青山绿水,其实老百姓的日子着实很惨。
普通的人家,过年能买上二斤肉就不错了,果点什么的,都是买几个钱的,一把抓得完,哄哄小孩子,这一年就算过了。
他们这里一个伙计就分三斤牛肉,这不是天赐洪福吗?
肉都还没分下去,李安平只是把这话一讲,有两个伙计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么大的小伙子,把脸扣自己手心里,“唔唔咽咽”地哭。
有机灵的直接跑过来,要给楚亦蓉跪下,被她一把拉住:“不兴这样的,大家都在一起做事,我虽为东家,也是靠着你们帮衬的,我很感激,所以这些都是你们应该得的。”
伙计刚开始点头,完了又摇头。
穷苦的人有自知之明,他们几斤几两,各自清楚,东家平时给他们月钱就不低,年节又给这么厚的礼,在哪儿也不可能这样的,难道别的铺子里的伙计都没有用心做事吗?
老实人有老实人的帐本,他们一算过这笔帐,立刻对楚亦蓉更加感激了。
而她却已经拿了朱老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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