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问你,你可是真心喜欢阿雪的?”叶蕾认真的样子,倒叫林毅不小心吓了一跳。
“妈,你看我把她的情况都跟你说这么清楚了。怎么可能不是认真的呢?只是阿雪这个病”
林毅无力地捶了一拳在墙壁上,沮丧不已。
结果叶蕾一巴掌拍他肩膀上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光丧气有什么用,你不是医生么?你得想办法救她啊!”
林毅吓了一跳,怔了怔,又说:“我当然想救她啊。我是医生,阿雪也是。我们两个念的书摞起来得有这个走廊那么长了。可是医生不是万能的,阿雪患的病是原发性胃部血管瘤,直接破坏脏器凝血功能。现在已经转移到骨髓了,除非能找到合适的骨髓移植,才可能有一线希望。”
“那还不简单!我明天就去做个配型!”叶蕾的反应太激烈,激烈到让林毅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他说妈,我知道你热心,也知道你是为了我。
“但骨髓配型哪有那么简单?除非是有直系血缘关系的亲人,陌生人之间,配型率基本上是在万分之一的概率好么!”
“那你没去做过检查么?”叶蕾看了儿子一眼。
“我当然去过啊。”
“就是啊,你明知道只有万分之一的概率也去了,说明你连万分之一都不想放弃。现在我也去做做,咱们就是万分之二的概率了呀!”
叶蕾挥挥手,拖着箱子就走了。
只留林毅蓦然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才脱口一句:“妈,真的谢谢你。”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叶蕾烧的汤很有疗效,或者是蓝雪的心情因为这个乐观热心的阿姨而变得好了些。
小年夜那天,她的烧退了,人也感觉好了不少。
可能是老天爷可怜她,不愿让她在病床上渡过最后一个年夜吧。蓝雪想。
上午做完了常规检查后,林毅接她出院。
前几天中介打电话给蓝雪,说她在那里挂牌的这幢别墅已经有人看中了。蓝雪原打算年前搬走的,奈何一场病重,只能拖到之后了。
她以为,这个冷清的年关也许会成为自己在这座房子里的唯一记忆。
这几天,白夜阑有打过电话给她。但她一次都没接听。
短信微信里不过是几句问候和关切的话,蓝雪怕自己的意志不够坚定,干脆三下五除二地删了干净。
“阿雪!新年快乐!”
“叶阿姨?你怎么来了!”
一进家门,蓝雪就看到围着围裙的叶蕾正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松鼠桂鱼端上桌。
“林毅说你不愿上门来过年,怕麻烦我们。所以我干脆过来陪你啊。反正过个年,在哪里都一样,到处都热闹哩!”
蓝雪感动的差点掉下泪:“叶阿姨,您这样我真是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毅还说,你为了我专门去医院做了骨髓检查,那多疼啊。阿姨你”
“唉,你这孩子还跟我客气什么?快点进去洗洗手,休息一下。我把你卧室的空调都打开了,温度正好呢。等下咱们早点吃饭!”
看着叶蕾在厨房间里忙碌的身影,蓝雪有过那么一瞬间的茫然。她甚至想过,叶蕾要是自己的妈妈该有多好呢。
吃饭的时候,叶蕾和林毅对视了一眼。最后把目光落在桌旁的一份空碗筷上。
“阿雪,你不介意吧?”叶蕾冲蓝雪尴尬地笑了笑,“他爸还没过三周年,按我们那边的习俗,一般要给留个碗筷的。”
蓝雪记得林毅说起过,他爸好像走了不到三年。貌似还不是患病,而是自杀来着?
“哦,不介意的。阿姨,你们尽管当这儿是自己家。”
然后就看到叶蕾给那个空位倒了杯酒,碗里加了些许菜。然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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