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的零点,酒精的浓度与荷尔蒙的膨胀让这个城市疯狂的躁动着——
而只有一个地方格外安静,那里是距离市区二十公里的无人区——海城监狱,融化的冰柱滴滴答答个不停,整齐划一的黑白条床单,只有值班狱警按时的巡夜查人。
一个男人,青色的胡茬,在狱警到来时幸运的要到了一根香烟,借了个火坐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吸着,第一口的时候被呛到了,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是丛子晟,苏家的养子,身上背负一条人命,十几个亿的资产挪用,这一辈子不出意外就这么的交代在这里了。
狱警看着里面的丛子晟,拿手电晃两下叹了口气离开了:“这辈子就这么完了”
一句话也犹如千斤巨石般的压迫在丛子晟的胸口,他不应该在这里的,他一定得想办法出去!一个用力将那半根未吸完的烟捏了个粉碎,潮湿和黑暗是仇恨与戾气滋养的最佳温床。
这已经是沈安第三次召唤沈春楼了,沈春楼带着墨镜打扮的很是隐秘的进了约定的房间,看到座位上正哼着小曲悠闲喝酒的沈安,气急败坏的上前:“二哥!我现在是非常时期,你怎么老是叫我出来!”
“当哥哥的就不能请弟弟喝喝酒?你们警局的事情就这么多?”沈安不屑的瞥了一眼沈春楼,倒了一杯酒递给了他。
沈春楼唉声叹气道:“我是将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人,最近案子又多,哪里还有时间还这里消遣的。”沈春楼的确比刚回海城时候憔悴了不少,两个眼圈黑黝黝的,像个国宝似的。
“老宅那边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你私自调回海城沈军仓绝对不会放过你。”沈安悠悠的开口,一脸同情。
沈春楼刚喝一口酒就被噎住了,求救的眼神看向沈安:“二哥,这你可得帮我啊!”
沈安自然明白他的为难:“所以我这不是来帮你了?”
沈春楼欣喜之色溢于言表,看着沈安激动的说道:“我就知道二哥你最好了,今天这酒就算是我请二哥了。”
“慢着,亲兄弟自然也要明算账,帮你可以,我能有什么好处?”沈安拍拍兄弟的肩膀,一股得逞的笑意。
沈春楼看着二哥那张无耻的脸,愤世嫉俗的跺脚:“你居然在这算计我!沈安你还要不要脸!”
“那也无所谓啊,我去找别人也行。我可告诉你前两日回去挨了一顿鞭子,现在这背还是火辣辣的疼。”沈安无奈的开口,一副我看好你的样子。
沈春楼立刻软趴趴了,如果让沈军仓知道他利用自己的权力私自调离岗位回到海城还不得生吃活剥了他?
“你的条件?”沈春楼满脸的不情愿。
“一个小时之内,帮我查到丛子晟所有的档案。”沈安缓缓开口,和沈春楼的酒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沈春楼先是一愣,而后探究的看着自己的二哥:“查丛子晟?海城监狱的那个?”
沈安不作声的点点头。
不一会沈春楼探着个脑袋笑嘿嘿进来了,一屁股歪在沈安的旁边:“哥,怎么谢我?”
沈安看着沈春楼,眼神带笑的说道:“可以帮你再隐瞒一段日子,家里那边你就放心好了。”
沈春楼满意的拍着二哥的肩膀:“以后这样的买卖可以多做一些。”
桌子上整齐的排列着那些资料,从他进入苏家开始的第一天,到入狱的那天下午,详细透彻,二十几年的人生被整整的摆在了沈安的眼前。
沈安眼神犀利,审视着那些资料,丛子晟莫名其妙的闯入了苏北的世界,也由此进入了他沈安的视线。
“这也是苏家的人,跟我这身份一样,被收养进门的,不过这姓氏倒是奇怪。”沈春楼不解的说道,这人还有命案在身,与之有牵连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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