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有些失望,“是谁来了?不是校……伟员长?”
“不是不是,是白总参,伟园长派他来协助我们师长的,师长可高兴了。”
“白总参?”黎嘉骏低头一想,一惊,“小诸葛?!”
“诶,师长还真这么叫的。”
“艾玛……”黎嘉骏一顿,紧张起来,她虽然没一定要是校长,可是对于白崇禧,她除了知道一点那人的履历,和他小诸葛的外号,在未来根本没过他,此时真是什么有建设性的问题都提不出来,不由得一阵苦恼,“这,万万没想到啊。”
“黎小姐,我进去倒水,您要不等会儿?对了,吃了么?”
“……没。”她跑到前头去,根本没人照应她,王团长只是问了一下就过了,别的什么安排都没。
“哎呀,都这时候了,你先去吃点吧。”铜根说着就进屋了,开着门的时候,她探头,一眼就看到地图前站着一个穿着中央军军装的男子,中等身材,三四十岁,正在打电话,想来就是白崇禧了。他身后,池城峰背对门站着,在看地图。
门栓不大灵光,铜根进去没手关门,卫兵也没多想,开着门的房间里就传来白崇禧打电话的声音:“台儿庄守不住,整个战局都有危险,你一战区首当其冲。我既奉委座命令协防台儿庄,守土之责自然不得有失,颂公,别的我不要,我就要你那支独炮团,而且是尽快,来迟一步,台儿庄堪忧啊!”
那边说了些什么,白崇禧放松了表情:“颂公大义!小弟在台儿庄静候佳音!”
说罢,他挂了电话,对池峰城道:“不日他们将会把独炮团运来,暂且救急,他们也只有十来门仿德的野炮,恐难当大任。”
池峰城也一脸喜色,就差作揖了:“多谢白副总参相助!”
白崇禧摆摆手,一脸沉思:“职责所在罢了,我需得想想还有哪里可以调度的,老弟可有什么急需的?”
“有,日军开来大量坦克,若是冲过来,实在棘手,我手头本已经捉襟见肘,若是再拿人命去炸坦克,再来十个团也不够填啊。”
“这我也考虑到了。”白崇禧手指点着电话,忽然转头对旁边的青年军官道,“给我接通徐州,让他们转杜聿明,那位老兄现在手下有全国唯一的装甲兵团,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问问他们怎么对付坦克最好不就成了。”
青年军官应了一声,掏出个本子开始打电话,旁边池峰城简直面上泛光:“不愧是小诸葛!有劳白总参了!”
作为一个师长,这种要什么有什么的待遇,估计连他的上司李宗仁都没享受过,现在天子近臣一来,当兵头子的梦想当晚实现,不管赢不赢,想想都爽。
白崇禧还待说什么,抬头一看外头探头探脑的黎嘉骏,一点门:“门关上!闲杂人等不要逗留!”
卫兵刚才也紧张听动静,此时如梦初醒,瞪了黎嘉骏一眼,赶紧让换了水壶的铜根出去,哐的把门关上了。
黎嘉骏讪讪的,朝着铜根嘿嘿两声。
铜根倒没什么感觉,他在这儿端茶送水进进出出的,该听的不该听的都听了满耳朵,完全没觉得黎嘉骏有什么好尴尬的,只是随意的摆了下头:“黎小姐来,我带你吃饭去。”
黎嘉骏应了一声,跟在后头小声问:“铜根啊,咱不是有个炮营吗,为什么说他们这说的跟咱们没炮似的?”
“咱那炮也叫炮啊?老汉阳的迫击炮,都打不死人,别说坦克了,这鬼子压根不怕……”
“迫击炮……”难怪当时在那所谓的炮营压根没见什么狰狞的大杀器呢,敢情就是那一根炮管三只脚的“天文望远镜”啊,见了个鬼,偏她还觉得秦梓徽高大上的,没想到就是个伪天文学家……小哥的形象顿时崩塌了有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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