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似韦玄这般可怖、冷锐!
“一个残花败柳,韦雪楼,你居然也是,也是瞧在眼里,你算个什么玩意儿?我还以为你很是出息,攀附上了牧乡侯,胸有大志,决意将我韦玄踩到了脚底下。可是没想到,你居然瞧中了,这么个下贱货色?崔冰柔?你可知晓,这个女人曾经让多少男人,沾染了她那风骚入骨的身躯?你怎么没别的爱好,偏生喜爱捡个绿帽戴一戴。”
那些不符合韦玄平素温文尔雅的尖锐话语,此刻也是从韦玄口中这样子的说出来。在此之前,韦家的阿玄,是元郡之中出名的翩翩公子,秀雅俊美,温雅有礼。
如今他面上的神色,似乎也是展露了愤怒,透出了内心的恶毒。
韦雪楼本来存了一些希望的,他甚至希望,这一切不过是因为韦玄和崔冰柔的一段露水姻缘。韦玄只是始乱终弃不负责任,却并非当真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如今听到了韦玄这样子说,凝视着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面容,韦雪楼感受到了深刻入骨的寒冷,一颗心也是禁不住砰砰的乱跳。
这一切,原本就是真的。
其实自己早便是知晓了,可惜,却也是不愿意面对。
“崔姑娘遭遇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罢了。你将她害得如此的凄惨,却没有半点悔意。韦玄,如今我对你,可谓是失望之极。我没想到,你,你是这样子的一个人。”
韦雪楼怔怔的瞧着韦玄,眼底终于透出了一股子的痛苦。
韦玄吃吃发笑:“是你可笑之极,捡了我不要的破烂,自取其辱。你呢,都私定终身了,可是居然如此生疏,还什么崔姑娘,为什么不肯亲近些称呼,叫她一声冰柔?你真是,可笑之极。你看,这个贱人,是多么的渴望,能攀上一根高枝,都已经口口声声,称呼你为雪楼,叫得是,多么的贱。”
韦雪楼渐渐容色冷锐,忽而轻拂手中的剑,冷丝丝的说道:“事到如今,你仍然是不知晓悔改。你说出如此言语,作践的不是崔姑娘,而是你自己,越发衬托你的卑劣可笑,毫无悔改之意。”
“哼,韦雪楼,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有多高尚?你是不是觉得,你为了替我赎罪,愿意娶这样子的残花败柳,是一件多伟大,多厉害的事情?而我,应该感激你,并且因此感受到惭愧?韦雪楼,你实是可笑之极!你这个大仁大义,无欲无求的圣人,莫非忘记了,当初你答应我的事情?你说过的,你不会成为南柯流月的门人,不会稀罕什么云汉的麒麟子。你会,会对我一辈子的忠心,供我驱使?”
时隔多年,韦玄终于提及了当年的恨事。
而这样子的旧恨,并未因为时光流逝而有所逊色,反而越发的鲜明秀润。
多年以后,唯有仇恨是鲜艳如新。
“你为什么出尔反尔?韦雪楼,我本不轻易信任人,可本来是相信你的。我已然对你许了天大的好处,只要你那时候拒绝,我们便是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我自然,会好好的器重你的。你虽然不能越了我去,可我仍然是会给你一份荣耀和体面!可是实际上呢,你却背叛我了,狠狠给我一巴掌,让我成为一个所谓的笑话,你让我韦玄成为元郡的笑柄!你这无耻小人!忘恩负义!”
“你知道是谁害了崔冰柔?你以为我是我?你错了,其实是你害了这个贱人。你不过是韦家需要我提携的一个可怜虫。是你害我成为元郡笑柄,韦家笑话。三年前,我回到了元郡,我拼死拼活,做出一些政绩,让韦家对我能有一句沉稳的评价。我原本以为,能逃脱你对我的羞辱,可我错了,错了!这背叛的狗,自然也是会无时无刻,羞辱主人。三年前,你寻觅到铁矿,立下了奇功,让牧乡侯为你讨来爵位。于是,整个韦家议论的又是你了,既然议论起你了,自然也是会拿我做比较。那么我在外种种辛苦,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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