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和今天,对于韦雪而言,似乎也是没有什么不同。
对于这些花团锦绣的元郡贵女,似也没什么不一样。
不过,多了些可供嚼舌的八卦,还是她们并不怎么瞧得起的崔冰柔的。
她们仍可为一件首饰,一点面子,几句言语,勾心斗角。
这似乎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也许,自己应该教教阿雪,让这么单蠢的阿雪,别那么天真下去。
阿滢笑着,一双眸子之中流转蠢蠢欲动的恶意。
譬如,让韦雪知晓,她也不过是抱来的孩子,并不是什么高贵的韦家嫡亲血脉。只要稍稍透出那么一丁点儿的风声,以韦雪性情必定是要去韦玄那里闹。而韦玄呢,这件事情却本是韦玄逆鳞,连亲弟弟都一剑斩头了,更不必说这个假妹妹。然而韦夫人是很喜欢韦雪的,如若她对韦玄是爱惜,那么对韦雪就是真正的喜爱。毕竟论血脉,毕竟还是韦雪更亲近一些。到时候,自己再去韦夫人那里挑拨离间。到时候,韦夫人出面,韦玄那身世肯定是要被拆穿。
阿滢眼珠子一眨,脑子转得飞快,一下子整个计划就从阿滢的脑海里面浮起来。
不知怎的,韦雪只觉得阿滢盯自己的眼神,竟似有些可怕。
眼前的少女容貌秀美,唇瓣轻轻扬起了弧度,似笑非笑,闪烁着令人心悸光芒。
那一阵子的寒意,忽而就流转了韦雪身躯。
算了!阿滢慢慢的收敛了自己眼底冰冷。
她暗暗翘起了唇瓣,没劲儿。
韦雪没占过一次上风,每次都是自己手下败将。也许正因为如此,她反而对韦雪没什么积恨,更也用不着非要弄死韦雪。
这蠢货,一辈子糊糊涂涂过吧。
虽然韦雪好似个世家女,又很尊贵,可那又怎么样?
阿滢心里面微笑,其实我从来没有羡慕过她,也没嫉妒过她。
虽然她只是个野丫头,却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低贱过,更不会生出羡慕嫉妒的感觉。
一旦想开了,阿滢顿时也是口舌不饶人了。
“唉,韦姑娘说的真有道理。穷人家的孩子,只能是借花献佛了。”
说到了这儿,阿滢轻轻吹了一声口哨,旋即将一枚玉坠子轻轻的晃来晃去。
“韦家女佩戴的东西,果真是不俗,上等物件儿。既然是我赢来了,说明我运气好,有福气。我将这坠子送给公主,也是将自己福气送给她。”
韦雪气结:“你,你怎么能如此?谢娥,你这么做,不怕落了谢家颜面?不怕你那位谢家嫡姐,恨你坠了她颜面?人家可是有个厉害兄长,你举止不端,谢家便教不了你?”
“我真是顾忌阿芜姊姊的脸面,方才这样子做。谁不知晓芜姊姊和乐阳公主是手帕交,一向都交好。我送的礼,要是逾越了去,岂不是成了故意和芜姊姊抢风头?这样子的事情,我又如何能做得出来?反而韦雪,你是韦家嫡出女儿,我瞧你的礼,也要送贵重些。不然啊,跟你们韦家沾亲带故的,送礼时候怕是要小心斟酌,怕是一不小心,稍稍贵重些,将你逾越了去,岂不是惹你丢脸?雪妹妹送礼轻薄了,让人家顿时没了选择的余地。”
阿滢伶牙俐齿,黑白颠倒,顿时将韦雪气得脸颊涨红。
其实乐阳公主的生辰,阿滢是一点儿都没放在心上。
她赠送的贺礼,并不想如何的出挑,也不想出什么风头。
乐阳公主虽然是公主,其实并不能帮衬到自己什么。
她眼前又浮起了乐阳公主的模样,这位冷公主,自己似也只见过一次。身为公主,乐阳似乎总是冷冷淡淡,不爱与人结交的样子。
所以那日,她作为谢芜的手帕交,出席谢芜的及笄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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