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旭,一个十七岁的男孩,是唯一配型成功的人,已经是尿毒症晚期。”苏木提前了解了情况,正拿着捐赠同意书等着同她一起进去。
“这么小!他还能活多久”阮非晚虽然觉得不忍,但还是问出了口。
院长的情况至多还能拖上一个月,她等不起。
“正常来说,已经撑不过半个月了,不过他父母那边有些问题,你做好心理准备。”
话音未落,已经从病房里冲出一个中年女人,满脸是泪地指着他们痛斥,“都说了我们不同意,你们怎么还来骚扰我儿子!你们还是不是人?他明明还有救!”
一个中年男人紧随其后拦住了她,阴沉地盯着阮非晚身后,“请慕总回吧,自从儿子病了后,我夫人的情绪就一直不稳定。我们是一定不会同意的,希望你们不要来了。”
他们是罗旭的父母,罗升和曹雪墨。
阮非晚莫名地看了眼慕谨言,小声问道,“你们认识?他既然做了配型为什么又反悔?”
慕谨言思忖了片刻后摇了摇头,罗升已经替他给出了答案。
“慕家的二公子,慕氏现在的掌权者,京都谁会不认识?慕总,我知晓你的能耐,要小儿一颗心脏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的态度摆在这,谁要是敢动我儿子,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
罗家在京都也算小有资产,只不过和慕氏从无交际。
“明明是罗旭自愿做的配型,更何况据我所知,令公子剩下的时间也已经不多。”苏木捏紧了手中的捐赠同意书,难以压抑自己的怒意。
就差一个签名,院长就能得救了!他不能够容忍已经看到的希望白白溜走!
“就算旭儿现在就离开了我们,我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能容忍他带着惨败的身体走!”
罗升是个封建且固执的男人,儿子是瞒着他做的配型,他也是刚刚知晓。
阮非晚努力笑着,恳切道,“罗先生,我能体谅您的心情。这样吧,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算认识了,既然来了,我想进去看看罗旭。”
“看什么看!我儿子又不认识你!”曹雪墨横在门口,毫不客气。
一行人就这样僵在了门口,慕谨言和李洵刚要开口,病房里就传出了一声巨响。
曹雪墨瞬间绷紧了,转头就往病房里跑,哀嚎着,“儿子啊,你别吓妈妈!”
虽然不礼貌,但阮非晚还是顺势跟了进去。
床边是一滩打碎的玻璃,病床上躺着的男孩带着呼吸罩,几乎是瘦骨嶙峋,脸色苍白到连血管都清晰可见,依稀能看出曾经也是很清秀的长相。
“爸妈,你们不要吵了,这是我临死前唯一的心愿,你们就成全我吧。”罗旭边说边咳嗽,曹雪墨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却连抱都不敢抱儿子一下。
“你就是罗旭?”阮非晚小心翼翼地看了眼罗升,贸然开口。
罗升这才注意到她跟进来了,立刻皱紧了眉作势要赶人,慕谨言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的胳膊,“罗老板,不过是说几句话罢了,请您给个机会。”
慕谨言的气场强大到压抑,罗升脸色变了又变,最终没能说出什么,只是警惕地守着。
“嗯,不好意思,本想帮忙的却给你们添了麻烦。”
“不会,你愿意做配型,我已经很感激了。”阮非晚真挚地看着他,却不知还能说些什么。眼前的罗旭分明只是个被病魔苦苦折磨的孩子,那双清澈的眼眸让她几乎不敢深看。
直到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无异于亲手剥夺了他人的性命。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说的!旭儿该休息了,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曹雪墨一刻都没松懈过,一寻着空隙就急忙打断了她,生怕她给罗旭洗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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