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就这么僵持着,姜画跪了已经约莫有半个小时,身子都在发颤。
慕谨言不自禁上前两步,又生生顿住,阮非晚看了看他,无言地握住了他的手。
“你少在这胡言乱语,就你这种靠着儿子上位的小三,懂什么母子亲情?”曹雪墨噎了半天,才冷硬的回了一句,大约是觉得被人围观面子上挂不住,随口说了句,“你要是诚心道歉,就也像当年我做的那样,跪着给我擦鞋!”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堂堂的慕夫人,怎么可能做得出这种事呢!
谁知姜画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好,你说的,我帮你擦鞋,你不要再为难孩子们。”
话音未落,姜画跪着向前挪动几步,俯下腰近乎跪趴姿势般,掏出帕子在曹雪墨的鞋子上认真擦了起来。慕谨言和阮非晚看着这一切,心揪得越发紧。
“够了,你惯会做戏的!我才不信你的这种戏码!”曹雪墨被周围的议论声说的脸上一阵发白,用力踢开姜画匆匆往病房里逃。
而她还没走出两步,本该昏迷的罗旭居然在护士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妈,你们也该闹够了,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请你们签字吧。”罗旭的面色越发惨白,连嘴唇都是乌青的,眼中俱是泪水。
外面发生的一切他都听到了,他知道父母因自己的病情而变得古怪偏执,却不想他们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曲解黑白、无视阮非晚的好心不说,还要百般羞辱别人!
他不希望因为自己,让原本和善温柔的母亲变成那样面目可憎的人。
“旭儿,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躺着,你的身体可经不起折腾了!”曹雪墨颤巍巍地想要去扶儿子,罗旭急急倒退两步,竟拿出了一把水果刀横在自己的脖子上!
众人哗然,罗升和曹雪墨更是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惊恐地盯着那把闪着寒光的利刃。
“罗旭,你别做傻事!”阮非晚也被吓到了,急急出声。
罗旭怅然一笑,“没关系,反正我也活不了几天了,现在了断倒也清静,晚姐,谢谢你这些天为我做的,我真的很高兴。还有爸妈,即使我不在了你们也要好好生活,我只是暂时去了另一个地方而已,没有离开你们。”
他的目光投向阮非晚的身边,眼中闪过微微的亮光,“林心妍!晚姐,没想到你真的把她带过来了。就是没想到我们第一次见面居然是这样的情形,你别害怕,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希望你以后能加油,我相信你会更火的!”
林心妍被阮非晚拉了一把,这才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回复,“罗、罗旭是吗?我来看你了,你先把刀放下,我还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呢,你别冲动。”
“旭儿,别闹了。”罗升哑着嗓子开口,夹杂着无尽的疲惫和痛苦,“我们答应你。”
“老公,你说什么呢!”曹雪墨惊慌地扑向丈夫,用力摇晃着他,“你也疯了吗!”
“事已至此,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在我们面前吗!你要逼死他吗?!”罗升一只手按住她,一只手伸向护士,“拿来。”
护士忙不迭把捐赠同意书递过去,罗升没有犹豫,在签名处落下自己的名字。
阮非晚提着的心稍稍放下,赶忙对着罗旭说,“你看,你爸同意了,快把刀放下。”
罗旭满足的笑了,浑身的力气松懈下来,直接晕了过去。
一行人手忙脚乱地把罗旭抬进了病房,阮非晚则跟着慕谨言把姜画扶了起来。
地板寒气重,姜画又跪了许久,双腿都麻了,膝盖更是隐隐作痛,完全使不上力气。
“妈,早说让您不要来,您何必来吃这个苦。”慕谨言一直隐忍着,憋闷地几乎要发狂。
“这算得上什么苦啊,也就是还债吧!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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