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想到这里,胡少就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寒颤。
还是算了,要是再被阿厉在背后下黑手,那他就真的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一想到家里那对武力值爆表的父母,胡少只觉得浑身都疼。特别是脸上那三道爪印,谁他妈也不会想到,那是他老爸抓的!
岑染跟着权厉上楼,径直走进卧室。他随意地坐到露台的休闲躺椅上,手里还捧着一本经济学的书,身前的木质小圆桌上摆着一壶热气腾腾的茶。
显然,这是权少上楼洗澡的时候就泡好了的。
岑染在一旁看得暗自称奇,没想到在外头呼风唤雨的权少卧室的阳台居然布置得如此居家。舒适的躺椅,木质的圆桌,高雅的茶具,无一不在显露着这个男人的品味不俗。
只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陌生,让她觉格格不入。
“过来。”似乎没察觉到岑染的不安,权厉面无表情地朝她招手,然后丢给她一方浴巾,“把我的头发擦干。”
一句话冷硬得如同命令,岑染背脊微微一僵,然后乖顺地执行。
只是,在权厉看不见的地方,她抓着浴巾的手骨节都在发青。
权少的头发不长,要擦干也很容易。可岑染从来没给人擦过头发,就连她自己的头发,因为经常做护理的缘故,都有专人打理。
此时,她也只能想象着平以前家里的阿姨为岑爸爸擦头发的样子,笨拙又小心翼翼地把浴巾覆在权少的头上,轻柔地擦着他的头发。
权少一直沉着脸,头发时不时被拽疼,让他更是狠狠地皱起了眉头。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笨?
“够了!”不知道第几次被拽疼头发,权厉粗暴地抢过岑染手里的浴巾丢到一旁,“你去洗澡!”
岑染还没来得及放下的时双手僵住,愣是没动。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她咬着唇,从齿缝里挤出一个字。
洗澡?
洗完之后做什么?岑染心烦意乱,踌躇地往浴室走。
夜晚的伴山名居很安静,坐落在山腰上,权少的别墅又恰好在最高处。从阳台往下望去,可以看到整个虞城的夜景。
喝完了一壶茶还没等到某女从浴室里出来的权少终于忍不住起身进屋,他绷直了下颚,脸色阴沉如水,眼底的暗黑在升翻滚。
“岑染!”敲门声混合着饱含怒意的声音,低沉得可怕,“你死在浴室里了吗?”
“权少,我我没带换洗衣服过来。”
她是被权厉中途劫走的,根本没来得及收拾东西,所以别墅里一件她的衣服都没有更别说睡衣了。
所以,你就蠢得一直把自己关进浴室吗?权厉冷笑,眼底的怒意却缓缓散开了去。
“浴室里的壁柜里有新的浴巾。”
裹着浴巾出来不就行了?
“可”
“或者,你想就光着身子出来。”反正他不介意!
在那个阴差阳错的夜晚,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烙下了他的痕迹,权厉并不觉得此时她在自己面前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隔着浴室的玻璃门,岑染的呼吸一窒,唇角扯开一抹自嘲的笑。
她怎么可能指望外面的男人给她准备衣服呢?恐怕对于他来说,反正今晚这衣服穿了也会脱,索性她不穿更好吧?
从壁柜里翻出崭新的浴巾,擦掉身上的水珠。
岑染犹豫地看了一眼,最终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可当她真的裹着柔软的浴巾出去时,又忍不住后悔,想退回去却已经来不及了。
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就站在门外,用挑剔的目光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如同在看一件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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