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前的样子。只是，眼中不再是呆滞的空茳，流下颗颗疼痛的泪。

    “我能守着他吗？”当医生处理好一切后，让人离开。因为现在赫连玦的免疫力奇差，凝血功能严重受损。

    再有一丝感染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只是，这样的日子谁都不知道能拖多久。

    东方煜讶然地看向云欢颜，嘴巴张开，似可以塞下一颗鸡蛋：“你”

    “我已经彻底清醒了，让我守着他吧？我需要做些什么？无菌消毒吗？”云欢颜急急问道，或许上苍让她在这时候醒来，就是来回报赫连玦的五年深情的。

    时间如此珍贵，她怎么还能再逃避？

    “煜，你让欢颜留下来吧。她已经完全好了，这是玦盼了五年的事。他醒来看到欢颜一定会很开心的。”柳依诺抹着眼泪说。

    “好。你先带护士下去彻底消毒，这房间里不能任何细菌。”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有心情去追问什么，也开心不起来。

    “谢谢。”扬起笑，柔声道谢。短短两个字包含了太多意义，而她找不到更贴切的语言来说。

    穿着蓝色透明无菌衣，云欢颜坐在床边，握着赫连玦的手。目光缓缓扫过他的额，他的眉，他的鼻，他的唇

    五年了，这个男人用心呵护了她五年。放纵她任性沉溺于一个人的世界里，照顾着她，呵护着她。

    以前零星的片段渐渐拼凑出一幕完整的画面，赫连玦对她无微不至的好，她点滴刻在心头。那么多，那么多。

    想想自己以前的纠结，怨恨和逃避，只觉得好傻。

    他如此用心待自己，视若珍宝，她怎么会怀疑他的用心呢？不管开始是怎样的方式，中间又经历了怎样的难堪，重要的是他们深爱着彼此。

    而她竟傻得到现在才看清事实。

    这不全然是上苍的考验，更多的是她的不自信。她自认为配不上这样的伟岸深情的男人，用恨的借口一次次推开他。

    他却极有耐心，包容着她，纵容着她，宠溺着她。    俯下身，额头贴着他的手，呢喃愧疚：“玦，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和放任，是我不够勇敢才让我们承受了那么多苦痛。玦，别离开我，好吗？你说过的会和我一起慢慢变老，踏遍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属于我们的足记。命运让我们接受了那么多考验，就是要让我们享受更多的幸福。你一定要勇敢，不能放弃自己，放弃我。”

    强迫自己一直扬着笑，泪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滚而落。

    接下来的两天，云欢颜一直守着赫连玦，跟他说话，劝他醒来。这样的画面看得柳依诺心如刀割，她第一次感觉上苍的残忍。

    为什么要这样一次又一次给他们降临那么多折磨，他们什么都没有做啊，算什么非得让他们这么痛？

    “教授，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东方煜眼里布满血丝。

    亨伯特脸色亦十分凝重，风吹动他鬓角的白发，染上几分无奈：“煜，我不会放弃的，一定会尽自己所能。但你也知道，研制克制病毒的药物非一朝一夕的事。山田小野有一个习惯，他只研制病毒，并不一定有解药。”

    这一点东方煜也很清楚，所以，迟迟没答应周江风的条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周江风要的东西在哪里？

    就连顾越也找不到。

    拍了拍东方煜的肩，亨伯特语重心长：“你也是一名医生，应该懂得有些事是人类目前的水平达不到的。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叫，尽人事，天听命吗？我们现在能做也是如此。”

    没等东方煜再说什么，亨伯特转身进入实验室。

    愣愣看着教授的背影，东方煜十分无力。他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他连最好的朋友都救不了，还当什么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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