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眉皱成两道小山。
“先不要告诉小颜。”蓝眸灼灼,是要求,更是命令。
从来赫连玦的坚持他都是拒绝不得的,考虑了一会儿点点头:“别太悲观了,亨伯特教授已经研究出病毒的排序,相信很快能破译。”安慰人他从来不擅长。
“我要见见顾越。”有些事他应该提前安排一下。
“好。”东方煜走了出去,带上门。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赫连玦才蹙紧眉头,让忧思爬上脸颊。从来不怨命的他,也不由得责怪起老天。
善妒的老天看不到他的快乐,刚从苦难中挣脱,便有另一波更凶猛的狂风暴雨袭来。只是,他不能会屈服的。
小时候没有放弃过,现在更加不会。
云欢颜端着亲手煮的白粥推门而入,蓝眸带笑,宠溺地望着她:“怎么去了这么久?”像个撒娇的小孩子,渴望得到母亲全心全意的呵护与照顾。
对于这样孩子气的赫连玦,云欢颜不觉有些菀尔,藏起心中的苦涩,故意嘲笑:“才一会儿不见就想我了啊。”话一出口,自己先红了脸。
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赫连玦脸上尽是促狭的笑:“是啊,想,好想好想,想得这里都痛了。”
云欢颜又羞又恼,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挫败感。生性羞涩的她又怎么会是赫连玦的对手?她只是不想让这少得可怜的时光染上过多忧郁。
爱极了她害羞的表情,那宛如待嫁娘般的娇羞模样,看得他心疼又心酸。他不知道自己还有看着这份动人的羞涩多久。
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了一下。随即又落下无数个吻,将她的手当成世上最好吃的零食了。
故作生气地抽了回来,端起犹冒着热气的粥,细细吹凉才放在赫连玦唇边。他十分听话地张开了嘴,只是眼中的光芒,让云欢颜局促不安。
眸中那灼灼的炽烈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更似将白粥当了她。
这样的想法让云欢颜一颗心狂跳不已,脸更是红得如煮熟的虾子。只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她也不好发作。
只是警告似的将滚烫的粥塞入他嘴里,烫得赫连玦哇哇大叫:“小颜,你想谋杀亲夫吗?”
原本升起的愧意被他的话击散,又羞又恼,白了他一眼。却继续拿起勺子喂他,只是,动作更加小心了些。
她知道赫连玦并没有胃口,这样的白粥淡而无味更是难以下咽,他吃得津津有味,全是为了自己。他嘴上的耍无赖,也只是为了活跃气氛,不让她难过而已。
他的苦心良心,她怎么会不知道?如何能不感动?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谁都不去说明天,想过去。只谈当下的风和月,闲淡和幸福。只是,刻意忽略的伤痛没有消失过,一直如影随形跟在身边。
一碗粥见底,云欢颜知道赫连玦吃得有多么辛苦,于是,不逼他再吃。
赫连玦掀开一边被子,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云欢颜过来。
犹豫了一会儿后,终是脱下鞋子,乖乖钻入被窝。偎向他,靠在他的肩上,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闭上眼,心却异常酸涩。
以前健硕结实的身躯如今已清瘦如柴,抱着依旧温暖,却咯得她心阵阵疼痛。
轻抚着她的发,吻着发丝上散发的幽香。这样的美好已回到五年内,当时她的病还没好,对他十分依赖,而今她的病已经好了,不再痴痴呆呆,是发自内心的愿意吗?
突然有些不明白云欢颜的转变,她对自己是同情还是爱?是愧疚,还是怜悯?
患得患失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同样如此。但此时此刻他还能追究些什么?还能要求些什么呢?
时光没有给他挥霍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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