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走进来的时候,看出来皇帝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不由得好奇开口问道:“如何了?”
“朕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重新开口说话。”季慕宸有些丧气,难道宁君婕就此一蹶不振了?
“她一日日的消瘦下去,朕的心里真的不好受。”季慕宸这话是真情实感的,宁君婕若是真的从此就这样了,他的余生也一定不会再快乐起来。
“我知道一个人,或许能解开她些许心结。”
言之笑了笑,侧了侧身子,一个人影走上前来,给季慕宸行了大礼:“奴婢叩见皇上。”
季慕宸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人:“蝶衣?!”
他这几日晕头转向魂不守舍的,回想起来才注意到,宁君婕回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人,蝶衣一向是和她形影不离的,从前被掳去北狄,蝶衣都是和她一起的,这次没理由会分开,如果分开了,那就一定是出事儿了,没想到蝶衣居然跟着言之回来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季慕宸站起身,一脸诧异的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一圈。
“你把陆书彦派去军营的时候,拓跋毅立刻就起了疑心,要查陆书彦,还连带着开始怀疑皇后,为了防止暴露,我让陆书彦去向季东林告发蝶衣,又故意让她暴露自己,说此事与皇后无关,蝶衣是你安插在皇后身边的奸细而已。”
“季东林信了?”季慕宸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想想,关心则乱,季东林如此,未尝不是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想从宁君婕身上得到爱。
“皇后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蝶衣,被季东林杀死在自己面前,但是什么都不能表现出来,若不是我告诉她蝶衣是喝了假死药,还能就回来,只怕是她早就失去理智了。”
言之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你是皇帝,可能很难理解她贵为皇后,会这么看中一个宫人,但是你要知道,在季东林身边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要维持着虚假的笑意,要心惊胆战的考虑着自己要走的每一步,要说得每一句话,要不是蝶衣和她相依为命,只怕是要疯了。”
言之在她身边待过一段时间,所以对宁君婕的这些感受,看在眼里格外的感同身受,季慕宸作为皇帝是不容易,但是宁君婕为了他,真的牺牲了太多。
不过好在,这种付出在言之看来是值得的。
“你现在回永安宫去,好好照顾皇后。”知道的越多,他就越发觉这个女人默默承受了多少委屈,自己从来都不知道这些,若不是言之,想必她也没有准备告诉自己。
“等等。”
蝶衣走到门前,突然被季慕宸叫住,她回身,一脸疑惑的看着皇帝,“皇上,还有什么吩咐吗?”
“朕让常福和你一起去,宣一道圣旨。”
永安宫里,宁君婕拿着从前景云习字的纸和笔,虽然看不见,但还是一遍一遍的抚过。
一旁的宫人端茶上来,宁君婕拿出一张空白的纸来,问她这上头的字写的好不好看。
宫中原本就在盛传皇后失心疯了,现在看见她这个表情,这个行为,那宫人吓的立马跪下了。
宁君婕后知后觉的抚了抚纸张,才意识到上面可能没字,尴尬的笑了笑,准备拿起另外一张的时候,外头突然传来常福的声音:“圣旨到。”
宁君婕没有站起来,反倒是摸了摸把茶杯端在手里,季慕宸下过命令了,永安宫的所有东西不许用滚烫的水和尖锐的器具,季慕宸害怕她伤到自己,所以这杯水到宁君婕手里,是刚好捂手的温度,她往后靠了靠。
常福被皇帝交代过,自然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直接开始宣旨,不过等他一字一句念完,宁君婕就坐不住了,坐直了身子,一脸惊诧得看着常福的方向:“你方才念了什么?”
“回皇后娘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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