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话音刚落,卓煜暗道一声不好,就要上前去,但还是晚了一步,这人一咬牙咽了什么东西下去,然后嘴角的鲜血就溢了出来。
卓煜啧了一声,还是没拦住。
陆凌焕看向了卓煜:“北狄人?”
后者点了点头,陆凌焕倒吸一口冷气。
从季东林谋反后,京都就血洗过一次,在皇上离京后,季慕宸带着宁君婕离开,也是不想让她看到这种画面后,心中更加不安。
“拓跋毅是不是还留了一手”陆凌焕有些心有余悸的看着地上的这些人,这三天以来,这些北狄人就从他们眼皮子底下走出了京都?
陆凌焕想到这里,侧头瞪了方才收银子的人。
那人从听到北狄人开始腿就软了,此时看见将军瞪着自己,也不敢说什么,低着头等死。
“等我回头收拾你!”陆凌焕斜了他一眼,看向卓煜,“现在怎么办?”
“不止是拓跋毅,还有季东林,现在是内忧外患不断,果然死了都不能消停!”卓煜愤愤得把刀插进土里,哼了一声,良久才开口道,“此事不得不惊动皇上了。”
季慕宸这日陪宁君婕来慈恩寺,看着她进了静室,便跟着了尘来到了前院。
了尘给他沏了壶茶,看着他,脸上带着恬淡的笑意:“贫僧听闻,前阵子皇上镇压了景献王的造反?”
季慕宸一愣,没想到了尘会主动问起来,他原本是不准备说的,在了尘这种人面前,说这种话是亵渎。
不过他既然自己问了,季慕宸便点了点头:“季东林狼子野心,朕这么多年竟然没防住。”
“这不怪皇上您。”了尘给他倒了一杯茶,“不过贫僧倒是许多年前,便窥破了天机。”
“哦?”季慕宸看向了尘, 先皇生前最信任的人,便是眼前这个素袍僧,先皇虽信佛,但却不是什么昏庸之人,既然信任此人,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他这么说,季慕宸倒是真的十分好奇了。
“多年前,皇上曾于景献王一同来别院看望先皇,先皇让贫僧看看二位皇子的福相,贫僧只告诉了先皇您有帝王之相,但是关于景献王,贫僧的话未说完。”了尘看着季慕宸惊讶的神色,柔柔一笑,“皇上是否觉得,贫僧在凭空编造。”
季慕宸摇头,他只是突然想起来,好像就是从那次之后,父皇对自己突然开始重视了起来,也渐渐把政务交到了自己手中,也就是开始有对太子之位有偏向的意思了。
果然,季慕宸垂眸笑道:“只是大师当年对父皇没有说完的话,现在是要告诉朕了吗?”
了尘笑着点了点头:“是时候了。”
“贫僧那时观景献王之面,狼相之人,野心勃勃,不达目的不罢休。”了尘伸手敲了敲手边的紫砂壶,似乎是要提醒季慕宸什么,但是说到这里,又突然停住了,话锋一转,“皇上您看着这壶。”
季慕宸低头去看,壶嘴上有一道瑕疵,很是明显,但似乎并不影响这壶的使用。
“治人如烹茶,治大国如烹小鲜,皇上只需明白这个道理即可。”
了尘说完,季慕宸陷入了沉默,这是在提醒他,季东林只要一日不亡,谋逆之心就一日不死。
季慕宸看着那壶,似乎在悟着什么,突然外头一个青袍小僧进来:“师傅,外面有两位施主求见皇上。”
一听到两位,季慕宸几乎能猜到是什么人,这两人管理着京都内外,如今来了,肯定是有要事,他没有耽误,直接起身:“大师,朕去去就回。”
了尘继续烹着茶,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容。
卓煜和陆凌焕安分的站在外头,这慈恩寺的地位分量,他们掂量的清楚,皇上来了都敬七分,他们更是连进都不敢进,直到季慕宸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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