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故意避开楚亦笙,我坐在位置上,直接接了萧放的电话。
“车开了?”
萧放问我,时间点掐得恰到好处,高铁这边刚一发动,他那边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我说,“开了,下午能到s市。”
萧放“嗯”了一声,然后好像换了个姿势,不是躺在床上,就是靠在沙发上,慵懒的问我,“这几天有没有想我?”
话锋跳变的太快,我一下愣住,两秒后才侧了侧身子,下意识的避开楚亦笙,所答非所问的回他,“最近挺好的,五一回了老家陪我妈过节。”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在说什么,只听见萧放有意笑我道,“许安然,你是不是属牛的,我怎么感觉我在对牛弹琴?”
我哑然,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和萧放争论什么,便没回他。
萧放也就笑我两声,便不笑了,反而语气特别低沉的说,“许安然,你没想我,可我想你了,想你做的松子鱼。”
听到萧放说想我,心头难免一悸。
哪怕之前没少听过他的甜言蜜语,但女人这种生物就是很奇怪,对甜的东西,天生没有抵抗力。
我也不例外。
可同时我也明白,萧放与我而言,如同净水之月,可望而不可即,即便我有心去捞,也不可得到圆满,更何况,我是怕水的。
挂了电话,心情有点凌乱。
不知道楚亦笙有没有听出对方是萧放,虽然我没有说出关于萧放的任何信息,但楚亦笙是警察,洞察力肯定比一般人强,他能猜出萧放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一瞬,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为什么要担心楚亦笙知道对方是萧放呢?
我和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又没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
楚亦笙有韩熙雅,萧放有白小姐,我算什么?无非是行走在他们生活边缘,却触及不到腹地的可怜已婚女人而已。
想到自己那个可笑的婚姻,就不免想起刘铮,想起婆婆,想起我家的房子,想起被刘铮虐待的时小梅。
一件件事,一个个人,不管怎样,我都要离婚,并且拿回我家的房子,这一点,永远改变不了。
高铁到站之后,我下车,没再看见楚亦笙。
就像他说的,他是来出差的,不是为了我,所以到了目的地,也无需和我打招呼,各忙各的最好。
我拎着手包出了高铁站,本想打车回公寓,却看见了唐九。
唐九说是萧放让他来接我的,我自然相信,上了车,唐九一句话不说,也不提之前时小梅的事。
其实我一直很想知道,唐九用了什么方法,把时小梅从刘铮和婆婆手里救出来,但我同时也记得夏末央的嘱咐我的话,别让时小梅的事牵连到我头上,刘铮和婆婆不会放过我。
想到夏末央的话,我便不想细问这件事,索性自己什么也不知道,就算刘铮怀疑到我,他也抓不到破绽。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唐九送我上了楼。 我开门进去,他则站在门外。
门关上的那一瞬,我听到了一个声音。
“高铁不是提速了吗?怎么还这么久?老子死饿了,想吃你做的菜。”
是萧放,那种慵懒不着调,又想吩咐人的语气,我一听就知道。
我只是奇怪,他怎么来s市了?而且还进了这间公寓?
疑惑只是一瞬间的反应,下一秒我自己就想明白了,公寓是分公司提供给我住的,萧放是总公司大老板,找管理要备用钥匙很容易。
还有,五一之前,萧放说要带我见一个人,但当时被一个电话叫走了,估计是那边的事情处理完了,该处理分公司这边的事了,所以来s市,第一个先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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