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完全消散,而方才还在梅树上烧得兴起的火焰不知何时已经灭了,甚至那被烧得漆黑的树表身也已经恢复正常。
那道紫光的主人在保护花梓蝶,可那是谁?是殷祀说的那个她惹不起的人物么?
但她此刻只想救大黄。
“大人,求你救救大黄。”
她一般不愿求人,她知道,欠下的,终有一天是要还的,而对于殷祀,她就更不愿意求了,因为他,太过漠然,令她甫一接近就觉遍体生寒。
但这次不一样,那是皇甫寻,将自己全部信任倾注于她的人。
以殷祀的本事,上次那么轻易就击败了地府阴帅,区区一个花鬼于他根本算不得什么。
殷祀睨向抓着自己衣角处的白皙手指,她近来瘦了许多。
他眸中清冷一片,说出的话却令她难过:“自己闯的祸就该自己端着,为何总要别人承担?”
面容风华依旧,说出的话却比这夜色还要冷上几许。
她蓦然放开了抓着他衣角的手。
她知他是什么意思,她闯了祸,孟时邑为他受着地府幽禁,皇甫寻因她被厉鬼擒走。
她做错的,却总是别人为她承担。
可是,他呢?
“是,我该担着。那你呢?你想杀严落,为什么又要威胁小陆?你明知他胆子小,没什么本事,而你,身为冥界的无常大人,本事不知比他高了多少,可现在呢?承担后果的是谁?是他!是王小陆,是我慕二这些年交到的唯一朋友!他现在还在医院里生死不明!你凭什么要他承担你的欲念?!又怎么可以随随便便就杀一个人呢?”
她毫不示弱地迎着他的注视,他的眼睛真好看啊,如残月之下的淡薄月光,又如浩瀚星辰中最闪亮的那颗,只要你凝望着,就会深陷其中。
而那眼角下的泪痣,只为他增添让人难自拔的风华。
可就是这样的美好之下藏了令她震颤害怕的残狠。
“是他自己要杀严落,不是我。”
慕二笑着,不愿再与他说一句,心里满是委屈,越过他走了,事到如今,他还在否认么?
屈沐偷偷瞥了眼殷祀,也跟着慕二走了,这个忽然出现的男人长他妈好看,比严老师还要好看呢。
但是,“小二,我们又要钻狗洞啊?”
“不然,你以为嘞?”
和屈沐钻了狗洞,又道了别,慕二这才一瘸一拐地向别墅走去。
说来讽刺,她几乎整天都在和殷祀闹别扭,结果到头来,还只能睡他给她的房间。
她也想回月央村,可那里被殷祀落了锁,她回不去。
&nsp; 脚心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她皱眉,选了处有木椅的地方坐了下来。
身体停下来,心却开始乱,不断的委屈开始涌到意识里,她难过地想哭。
之前她是真的做足了准备,为了万无一失,她特意在深夜将自己画好的符带去了学校后山古墓。
她将玉狐用符咒封了,好让它保护不到自己。她则完全暴露在众鬼的视野中,只为了一试那符咒是否有效,即使自己受伤,也不可叫大黄为她担了风险。
天知道,她有多怕鬼。
后山古墓中存着的鬼已死了数百年,怨气应是不比花梓蝶差,她是看着众鬼在她符咒下逃走,才敢叫了皇甫寻来应她这场约。
只是如今却还是将他害了。
待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起身向前走。
没走几步,身子猛然一轻,她被人抱了起来。
“殷祀,放我下来。”她不满地反抗。
殷祀却一言不发,转瞬之间,二人已回到了房间。
他将她扔到床上,立刻转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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