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是呵,那又如何,他什么都知道了,却还是要娶那个女人。
她明明记得她以前问过他是否喜欢夜玉莲,那时候,他说他不喜欢的。
如今,他要娶那个和夜玉莲长的一样的人,她甚至怀疑,田良玉就是夜玉莲,她和他们一样,闯入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若不喜欢,为什么要娶呢?就像严落,不喜欢她,为什么要她和他在一次?
“所以你不让阿三告诉我你要大婚的消息,不过就是预料到我会烦你?”
他静默着没有说话,她心中越发溢满苦涩。
“你非要娶她是不是?”
“是。”
回答的好坚定,就像当初他问她是不是一定要去找严落,她回答得也很坚定。
“嗯。”她说得平静,从他闯入她的生活,到她将自己给他,再到二人决裂,不过就这么些日子而已。
反正她的命运本来就是这样,不断地去信任,不断地被辜负。
她乖乖地把被子盖好,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房间里此刻只有她和他二人,很安静,静得她都能听到他微重了的呼吸声。
“其实,殷祀,你也没有那么在意我是不是?”
静默了许久,房间里忽然传来噼里啪啦桌子倒地,花瓶碎裂的声音,接着门吱呀被打开,又被砰地摔上,他只给她留了一句话。
“我在意你,你慕二便要每次都践踏在脚下吗?你是不是过分了些?”
接着房外是他吩咐将所有刀具没收的声音。
她的这一场闹剧又是以一个失败的结局收尾,他还是要娶田良玉。
终于还是在哭声中发困睡了过去,睡了很久,傍晚时分,她的手腕上传来清凉的感觉,眼角沁出泪水,她哽咽了声:“殷祀。”
“沐儿姑娘,奴婢叫素翎,是来给你换药的。”
小二顿生失望,她乖乖躺在床上,任素翎给她换药,只觉这药冰冰凉凉的,和今天那些大夫们给她上的草药又有所不同。
素翎安静换完药,收起东西,向小二道别。
小二低声道:“谢谢,你若不情愿,可将药瓶放在这里,我以后会自己换,我知道,你们都――”
你们都怕我伤口感染而得什么传染病。
素翎手一顿,笑道:“姑娘多虑了。”
说完她便退出了小二的房间。
出了房间后,素翎还是忍不住拿出刚刚为小二上药的青铜小瓶仔细看了了看,上面贴了红色纸筏,上写:春水漾。
她还是无法理解少爷为何将这么宝贵的东西用来给一个小叫花涂抹伤口,修复疤痕。
收起瓶子,她向院外走去。
屈宅书房
素翎毕恭毕敬地推门而入,仅点了一盏烛火的的书房里将坐于书桌后男人的身影照得晦暗不明。
她微一鞠躬,喏喏道:“少爷,沐儿姑娘已经睡了,伤口也做了处理。”
书桌后的男人用鼻音低低发出个嗯字,素翎听到一阵轻响,似是一个青铜小瓶放在了桌上。
“将此拿走,莫要说是我给的。”
素翎上前将装了药的小瓶收入手里,就着烛火暗暗瞧了眼,正是她方才给小二涂抹的春水漾。
这春水漾实是一种膏药,对女子的姿容有极好的滋养作用,极为珍贵。
况且,这是田小姐从齐国带来的嫁妆,也就五瓶,如今给这名小丫头就用了两瓶。
“出去吧。”男人的声音又沉沉传来,素翎低头应了,关上门退了出去。
男人大手抬起,掌起生风,烛灭,房中彻底陷入黑暗。
他从桌后起身,走至窗边,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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