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开他,一溜烟窜到了床上,用被子将自己盖住,压抑的声音从被中传出:“没,没什么。”
被用来做掩护的棉被也一把被他掀起,他的眼睛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忧,还有她不曾见过的严厉。
“我说过,出了什么事我都护着你,慕二,你还想瞒着我什么?”
小二听得他如此说,颤抖不减,反而害怕加剧,缩到床脚,自己抱住了自己的身体,哽咽声低低传来。
他还愿意护着她么?可她已经变成自己讨厌的人了。
殷祀只觉自己的心口仿若被人开了一个大洞,用刀一寸一寸将肉剜走,她的难过悲伤于他来说就是剜心之痛!
他见不得她露出一点难过的表情,更何况此刻委屈至此的她?他们对她做了什么?她又是怎么逃出来的?
不敢再逼她,将手里的药放置一边,他试着慢慢接近她,却听得她低低道:“我胸上的伤口疼,你能给我上些药么?”
不愿逼她,怕将她逼紧了,终是起身将春水漾取了来。
她乖乖地从床角爬到他身边,又换了个跪姿跪在床边,安静地等他给她上药。
他将她单衣解开,她雪白的胸脯便露了出来,那上面是细密的红色血丝,有些颇了皮,已结了痂。
他眸底一沉,不愿多看,取了春水漾,向她的伤口抹去。
如此几次,最后一次上药时,她的手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抹药的手便停在了她的胸口,那个他曾肆意疼爱的地方。
他一顿,深睨向她,长眸中含了严厉的目光。
“小二,别闹。”
他方警告完,她跪在他面前的身子忽地向前一倾,已倾身吻住了他。
手里的青铜瓶掉落,他微不可见地叹息一声,将她几要掉到地面的身子轻护住,好叫她可安心――吻他。
她的身子依旧颤抖着,生疏的吻技令他有些哑然失笑,可她犹自不管,双手推上他的两肩,直接将他推到了支撑床的梁柱上。
换了别人,决然不可能这么轻易推倒殷祀,可因为是她。
若教玺唤或者玺引看见了目前的此副景象,定是瞠目惊舌,他们见过战场上雷厉风行、杀人嗜血的主子,见过幕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主子,就是没见过被女人扑倒的主子。
她学着殷祀往日对她的招式,一手挑开了他的衣带,他精壮的腰身露出,她将手探了上去。
殷祀的深邃的瞳孔陡然一深,大手制止了她不规矩的小手。
声音再不柔和,是质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样主动的她根本不正常。
她依旧抖着身子,秀眉蹙着,本已苍白的唇被她咬得几乎要渗出血来,她终于抛却一切矜持,将脸埋到他的脖颈,哭着要他一个答案:“若我不干净了,你还要我么?殷祀。”
说完,她却又自己否定:“不,你早就不要我了,你嫌我去找严落,我说我不止因为他,还有大黄,还有十二疑冢,可你,可你总归在生我的气。”
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可是,可是我自己的心怎么控制的了,你怪我,可却又想过我的感受吗?我爱了一个人又怎么那么容易忘记,我想对你好,想对你好的,可是你不要我了,你要田良玉。”
他将哭喊的她下颌挑起,表情严肃而认真:“听着,慕二,我给你时间忘记严落,我说过,我给你时间。”他顿了顿,似在思虑什么,眼中有抹心疼闪过,终说道,“你经历了什么都说与我听,若这个世界都不要你了,记着,慕二,我就在你身边。”
“哪怕我已不干净?”
“是,哪怕你已不干净。”
他没有问她究竟发生了什么,只许了一句简单的承诺,就像在她擒拿花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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