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栋小别墅,等开春了,他会给她多植些蔷薇花。
她问,你是不是要回屈府。
他在她身上的动作停下,回答是。
他给她的答案总是干脆利落,果断不迟疑。
她笑,我们回家,可我们不要这样下去了,我们这样算什么呢?我还未忘严落,你亦娶了田良玉,等回去,回去再理清这一切。
在这里,不可能理清了,田良玉有齐国的背景,他们来了这样的时代,就得遵守这个时代的规矩,而他娶了她,她不能做小三。
她是一个现代人,不能因着来了这样三妻四妾的时代,就合了这里的观念。
那晚是药性使然,不然,她不会与他那般,又或许,她的确在潜意识里已认准了只有殷祀可以碰她。
对于严落,她骗了他。
她已放下严落,可对于他的感情还依旧模糊。
或许说她矫情,不知珍惜这份在意,可她亦是怕了,任何人置于她这样一个处境都会明白,她有多怕失去自己在乎的人。
她愿为了殷祀付出自己的性命,愿为他拼上所有的所有,可就是不敢爱。
胆小如鼠。
他当时只是冷笑,从她身上起身,穿衣离开。
离开前,他告诉她,你就待在这个别院,我会让阿三来看你。
她当时想问,那你呢?可终究没问出。
后来,他果真让阿三时来看她,他却从未露过一面,已经一年,她一年没有见过他。
所以,她来了这个鬼地方,已经一年半的时间,还没有找到离开的办法。
门外素翎的声音响起,催她起来用早饭。
吃过早饭,她照例穿了身男装,上了郢都最繁华的茶楼。
反正用的都是屈家的钱,这个古怪的地方,钱是不花白不花。
选了处不起眼的角落,这里的小二早已认熟了她的脸,每次她喊茶楼小二上茶时,总想大笑,她怀疑,师父是怎么给她取了这么个名字。
阴阳相二,君子以慕。
“沐儿姑娘,又来听都城近日消息啊?”
“是啊,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
茶楼小二朝她努努嘴,示意她仔细听听其他几个茶桌上的谈资。
她挥挥手,遣走了茶楼的小二,自己则仔细听起来。
邻座皆是几位着浅装的年轻姑娘,她们身后站了几个高大男人,想来是贵族小姐。
只听一姿色较上等的姑娘道:“你们听说了吗?屈少爷被大王封了左徒。”
另一瘦弱姑娘道:“屈少爷相貌是风姿卓越,诗歌造诣上惊才艳绝,还被封了仅次令尹的左徒之位,若我能给屈少爷当妾室,那也是愿的。”
瘦弱姑娘被她旁边坐的姑娘白了一眼:“就连见屈少爷一面都且是难上加难,更别说嫁与他了。听说齐国令尹千金田良玉小姐姿色无双,端的是倾国佳丽,如此,吾等还是死心罢。”
那一姿色上等的女子不经意摸摸自己的脸,透出悲伤的神色,叹息一声:“不止如此,且不说田良玉姿色如何,只说屈少爷对她用心专一,成婚以来未曾另娶妾室,可谓是给予那女子独宠。”
“这般谈来,屈少爷竟还是一痴情之人?”
慕二垂了眸,已是不愿再听,他么,他么
起身,将茶钱放在桌上,就欲离开,忽得旁边一男子拍案而起,冷笑一声:“什么痴情少爷?不过一残忍暴徒罢也!”
姑娘们见有人侮辱自己心中倾慕对象,猛地变了神色便斥道:“哪里来的狂徒?何以口出狂言?”
男子继续他满含讥讽的笑意,怒道:“一年半之前,郢都城外破庙失火,数十流浪乞丐尽数被烧死,传言便是屈灵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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