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怒意,可他却听出了怒意之后的惊惧。
她怕他在马车里便要了她。
她在他怀里的挣扎越发厉害,他的大手向她小腹下方移去,她身子终于僵住,再不敢动,他听到她微急了的呼吸声。
他再次将唇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呼吸:“沐儿,你也很想要不是么?”
慕二定在那里,一动不敢动,大气都不敢呼吸一下,她只要再稍稍一挣扎,他就会碰到她。
她不允许。
“嫁给我。”
“你做梦,嗯――”
他的手直接伸下,她再次呻吟出声,接着彻底愣住,泪水狂涌而出。
“上官替,你王八蛋,别逼我恨你!”
曾几何时,她多渴望这张脸的主人能这般温柔抚爱,可如今,她又有多厌恶这张脸!
她原以为,他会和世界之外的那张脸有所不同,可经年之后,不过相差无几。
卑鄙,无耻!
他听她语气坚决,尽是怨恨,他终于将手撤回,语气依旧是威胁:“你若再如此疏远我,我便将你在府中植的花草送到屈灵均的墓前!”
听他此言,她从他怀里抬头,蓦地一笑,下一刻,迅即将他上衣揭开,露出他肌理分明的上身,他正疑惑她为何突然这么主动,她却脸蹭向他的肩膀,张嘴就朝他的肩膀处咬去。
下口之狠,血珠渗出。
他垂眸冷冷看着咬得兀自起劲的她,没有阻止,任她咬着,环着她腰的手却越发紧了。
若这是她给他的印记,那末,他留着。
她手掐在他的腰间,那里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眼中不断溢出泪水,口下丝毫不留情,直至腥甜的血溢了满腔,她终于放开,趴在他的怀里哭出来。
阿替的胸膛炙热,就和心里住着的那个男人一样,她总爱赖在那个人怀里,要他为她暖暖手。
那个人其实是个很冷很无情的人,却偏偏对她温柔,他好像将他自己积攒了千年百年的温柔都给了她。
她哭出的泪水濡湿了他的身体,他身体窜起欲火,却是忍着,听她在他怀里恨恨抱怨着他有多残忍。
他下巴抵到她的发顶,心中悲戚:“沐儿,那个男人又和我有什么不同?他甚至更残忍,血洗蓝田,屠杀数千人命。朝廷计谋,又害死多少官臣?人命于我不值钱,于他又何尝不是蝼蚁一般?他能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为什么独独爱他不爱我?就只是因为他比我早遇到你吗!”
她从他怀里起身,泪水在她脸上晕出了黑渍,脏污而滑稽,他心里却因她的娇憨而顿时柔软。
她表情悲凄,双手捂上脸,声音再次因哭意而有些不成调:“早遇到又怎样?我爱过你,不还是因为他而忘了么?严落。”
上官替不明她说的严落是谁,欲问,只听她又说:“我爱他,不过是因为他每次都将我的生死至于他心里的首位。阿替,你爱我,只是想你自己快乐;可他爱我,是真的希望我快乐。所以,他即使要死了,即使彻底放弃我了,第一个想到的,还是我。”
她放下脸上捂着的手,擦了擦晕在脸上的泪,眸光坚定地望进他的眼,问:“如果是你,你会将我放在生死存亡时的第一位吗?”
上官替忽然有些不敢对视她的眼睛,他眼神中终于有了慌乱,竟下意识往她瘸了的右腿看去。
那是他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而将她性命押注的后果。
也许,真如她所说,他爱她,不过为了自己快乐。
可那又怎样?
她微微笑了笑,不再问他,笑声里只是释然,没有嘲讽,没有仇恨。
她的声音又柔柔传来:“阿替,我爱过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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