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摇摇头,出了门。
男人凝眉看着木盆上的裂缝,少顷,将木盆再次狠狠掷到地面,裂缝增大,木盆彻底断为两半。
房间的青铜镜被巨大的震动摇晃了三两下方停,粉色帐幔微扬,把过往情丝尽数扬断。
就这样罢,毁了,便再难重生。
房间的烛火明明灭灭,发出噗嗤的响声,窗外,枯萎的残花落地,再不复春季软红,断送半生憔悴,不过一度春秋。
――――――
慕二再醒来时,发觉自己是睡在殷祀别墅门口的,昨晚耍酒疯的事她已全部不记得,只觉头痛欲裂。
她撑着墙面起身,偷偷摸摸地望了眼铁艺大门,铁艺大门中那人的身影不复,唯有院中玉桌上斜撂着一银色酒壶,壶口稀稀拉拉洒落出酒液,他昨夜独自吃了酒?
黯下眉眼,捡起片院落里刮出的竹叶,她瘪着嘴将竹叶揉作一团深绿,掷到地面,就如往日她将植在窗口的蔷薇揉碎洒一地般。
院落中的别墅门吱呀一声,仿若有人推门而出,是他么?就是他!
她记得,今日,有他的早课。
顿时,她的脑海只浮现一个字:逃!
可别让他看见了。
随着她笨拙的起身,地面的尘土如烟气缭绕,挥起半空,映着远方初升朝阳,倒有丝远古意境。
尘土落,她啊的一声摔到地上,恰在此时,铁艺大门开,他一身西装革履走了出来,越发衬出她的狼狈样。
他冷着眉眼上前拽起她的衣领就朝前走去,直到离他的房子颇远了,他才将她的身子扳正过来,抵到墙面。
“慕二,还想缠着我到什么时候?”他凉薄的唇角不带笑意,发出的驱逐令她一颤。
她不敢与他眉眼对视,在他面前的勇敢似已隔了数百个转身,他厌烦了她的纠缠,她又何尝不是惧怕了他的嫌恶?
“不会,不会了,对不起。”
他将她的衣领放开,取了条手帕净了手,她闭了眼,忍住泪意,不愿看他对她的厌弃。
终于,他放开她,离开。
那般决绝,好像很久以前的她。
回到家里,她的右腿又开始泛疼,她的思绪被腿疼牵引,一时之间倒往了些方才殷祀留于她脑海的印记。
玺引再次出现在她的房间,也不与慕二打话,便直接给她换药,
慕二看她眉间愁思数重,想了想她经常来为她治腿,也实属不易,遂问了句她怎么了。
玺引却是随了她的主子,一副冷漠疏离的样子,对于慕二的问话全然不理会,极像个高贵的女神。
对慕二这样排斥,倒还是有些原因。
只因昨日去殷祀房里那姑娘,是她和夜玉莲商量之后派过去的。
看殷祀已与慕二决断,她二人便起了些试探,想看看他是否已将这胖丫头忘尽。
谁料想,今日竟受到了殷祀惩罚,心中自是越发不喜慕二。
但她却也是欣喜,因为听闻那姑娘所说,大人昨夜是将耍无赖的慕二赶出去的。
慕二见玺引根本不欲理会她,她心底暗自叹了口气,困意袭来,任着玺引为她治疗伤口,她自己则昏沉沉睡去。 睡梦中,却又是从屈村回来时火车上那梦,殷祀眉眼冷凝,手中看不分明他执了剑还是索魂链,妖艳的侧脸上染着鲜血,脚下尽是死于他手的人。
月射人间,他冷木地看着她,慢慢踱步而来,他送与她最后一弯泓月明笑,劈剑向她砍来,她泪痕满脸,笑着死与他剑下。
式微,式微,死于君手再不归。
――――――
几日后,皇甫寻来到慕二的住处,想要带她回他的故土南城,那里有他的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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