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支支吾吾叫着大人大人,可由于是梦呓,皇甫寻不曾听清,只当她是不愿自己离开。
慕二在梦里又梦到了她和殷祀坐在c大小别墅院里的玉桌前饮着酒,她顽劣地将他倒在青瓷小杯中的酒抢去,一口饮尽,惹来他连连的斥责,然后仍旧为她倒酒,神色间是掩不住的宠溺。
她忽地便想哭了,他,他还疼她么?
她做了对不起他的事。
梦中她把酒杯放下,将男人的手拉过,抱到怀里,他的手心温暖炙热,使她贪恋不已。
她委屈地撇撇嘴,想要他抱抱她。
梦外,皇甫寻的手触到女子胸前那抹柔软,心里微动,伸手想要一握,随即苦笑,将她的手按住,接着把自己的手抽回。
为她掖掖被子,额上落下一吻,接着离去。
他终还是听清了她睡梦中所喊之人的名字,不是他。
那末,他就没有什么理由,更没有什么资格动她。
遮月的乌云散去,月光再次笼罩南城夜色,百年广玉兰粗壮的枝干猛地一摇晃,树下男人手中银光突闪,一把剑瞬间幻在他手间。
他跟随着屋中少年离去的步伐方向走去。
玺唤欲跟上,执剑男子却挥手止了他脚步:“你去找个人,那人是诡离天生的克星,她一人对付不了,你去把那个人找来助她。”
玺唤心中微一思度,立即明白了殷祀所指为谁。
他又恍惚想起一件事来,那是他们刚从屈村回来的时候,那时主子已与慕二决裂。
破天荒的,最烦人缠着的主子竟主动到c大办公室给学生讲题,且一坐就是一整天。
他当时隐了鬼体,守在一侧,看着那个男人明明神思不在那里,却还是冷着脸给围绕在他四周的女学生讲题。
他明明看到了那人因厌恶四周女人毫不忌讳、贪婪看着他的目光而紧蹙了眉,可就是不知何故,他就是坐在那里不曾离去。
这件事持续了好几天,直到有一天,办公室里忽然一阵大的骚动,从屈村回来后终于瘦下的屈沐拉着他许久未见过的慕二进来,他隐隐感觉到了些什么貌似真相的东西。
他看着慕二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手毫无避讳地抚摸那人的脸,那般痴缠眷恋,她好像很爱他的主子。
而那人就在那里坐着,就似没反应过来那女人究竟在对他做着什么一样。
直到过了不知多久,那人才起身,决绝离去。
玺唤当时以为殷祀或许真是在想着什么,故才未将慕二推开,毕竟自己主子与慕二从结界中逃出后,关系便如碎镜,再难修复。
他的主子是那样一个果断而寡情之人,一旦他确定不爱了,不愿再给那人特殊了,那个人便再无法在他面前肆无忌惮。
可玺唤觉得这条规则在慕二那里仿若失了灵,无论他的主子再冷酷无情,再说过怎般决绝断别之语,只消那女人再站在他主子面前,他的主子的所谓规则所谓漠然,尽数破灭。
他想,办公室讲题只是个借口吧,坐在那里任她触碰他却装作懒得理会也只是个借口吧。
&nsp; 其实,他也很想抱抱那位姑娘。
可或许总有些不得不离开的理由,便只能一次又一次决策谋划,引那女子再来他身边一次,他好能再陪陪她。
其实,心中不舍的又岂止那女子一人?
玺唤忽然想,还能有多狠心,屋里那女子还能有多狠心?
能不能比得上前世主子对她的狠心?
收回神思,他低低道了声是,转身,又瞟了眼隐在广玉兰树后的人影,无奈一笑,离去。
去帮他的主子再完成一件事。
脚下忽然有什么东西挡住,他低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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