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住房部的高级个人病房,阳光很好,冷气适度吹着,房内的消毒药水味道被花香稀释掉许多,空气比较清新。
一个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女人半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轻轻地翻着杂志,细长的脖子间戴着一条碎钻的链子,微微闪着光,让她看起来不至于死气沉沉。纤瘦的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针孔密密麻麻,看起来有些吓人。
她的呼吸很轻很轻,轻的房间里仿佛没人,连医学仪器的声音都比她有生气。
病房门被推开,她缓缓地抬起头,黯淡无光的双眸顷刻亮起来。
“凡凡!你怎么来了?”她的脸上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
“想你啊!”陌凡迈着大长腿三两步走到床前。他怀里抱着一大束栀子花,她最喜欢的花,也像极了她。
“今天感觉怎么样?”陌凡在床边坐下,把一大束栀子花递给她。
“很好啊,你呢,工作很忙的话不用每天来的。”她放下杂志纸页,将栀子花抱在胸前。
“不忙,我工作效率高,你知道。”陌凡抬手轻轻顺了顺她的长发。她的头发因为治疗而变得稀少,尽管这样,她看起来还是很美。
她听到他的话,轻轻一笑。
陌凡站起来,走到窗边,拿起插了花的玻璃花瓶。
“我去把它换掉。”他的语气柔和得一点都不像平常大家看到的那个冷冽大少和严峻总裁。
“嗯,小心手,别扎到。”她体贴地叮咛。那是前天朋友来探望带来的白色玫瑰,上面布满了尖刺,护士姑娘当时换花就不小心扎到了。
“好,知道了。”陌凡每次带来的花,都亲手换上。
新鲜的栀子花插在好看的玻璃花瓶,放在窗边,阳光倾落下来,看起来既美好又充满生机。没错,生机,对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来说,生机就是奇迹,就是最美的东西。
“曦曦,别看了,陪我说话吧。”陌凡又回到床边,挨着她而坐,语气有些撒娇。
“你今天怎么像小孩子?”程曦弯起眼睛弯成月牙的形状,眼角的褶子皱起来,小巧的鼻子也皱起来。
“是吗,那你要给我糖果,还要哄我。”陌凡一点不害羞地说出这些撒娇的话语,甚至往她身上靠了靠。
“我没有糖果”程曦苍白的脸颊飞起一朵红晕。
“你就是我的糖果啊。”陌凡骨节分明的大手捧起她的脸,狭长的眼睛深情地将她烙在眼底。
“我顺路嘛!”戚小瞳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母亲,然后收拾乱掉的床头柜。
“工作最近怎么样?”母亲问道。
“工作很顺利啊,过几天去面试一个公司。”戚小瞳撒谎说道。
“现在找工作这么难啊?你不要么挑拣,看到不错就先做着......”
“知道了,我自己有分寸,你好好养病,少瞎操心!”戚小瞳被问到工作的事情时有些烦躁。
母亲见她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便不再说话了。
戚小瞳剥了一个橘子,一瓣一瓣整齐地放在床头柜的一个盘子里,然后擦了擦手,拿起床边的包包。
“那我走了,有什么就给我打电话,爸爸晚上会过来的。”戚小瞳像小大人那样交代完,就背着包包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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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住房部的高级个人病房,阳光很好,冷气适度吹着,房内的消毒药水味道被花香稀释掉许多,空气比较清新。
一个脸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的女人半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轻轻地翻着杂志,细长的脖子间戴着一条碎钻的链子,微微闪着光,让她看起来不至于死气沉沉。纤瘦的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针孔密密麻麻,看起来有些吓人。
她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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