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监人交待完后正打算回司礼监复命。
此时天沉云深深......众人看见天色心想应是快要下雨了。
“怎愁眉不展的?可是传召时没讨得好?”复命的监人见身旁那位愁虑布满眉间,以为他是去的那些人家里被给了眼色。其实按道理来说像他们这样残缺的人,不管如何有权势,也是遭白眼的存在。即便那些人表面客客气气但背地里腌臜话少不了哪里去他们这些监人看似活得风光,其实是活得连狗都不如。
“原是王公公。”那愁眉的监人稍舒眉,拱拱手行了平礼。
王公公也回礼,“安公公。”礼毕又问道:“方见安公公愁眉不展是所为何事?可是受了气?”
安公公客气道:“到底是奉了皇帝口谕,那些人再如何也不敢对我不敬,只是”
看见他吞吞吐吐,王公公有些焦急地道:“只是如何?”
安公公才脱口而出,“我去丞相府传口谕时,林大人不在府里。”
“这有什么好纠结的,林大人乃当朝丞相自是日理万机,不在府里也是正常的”王公公不以为意,淡淡地说。他还以为是有什么大事呢
“我自是知道的,只是我当时问了一下在府的姨娘和那二小姐,她们神色却慌张得很,感觉......有些蹊跷,你说林大人是去干什......”许是见王公公不以为意,安公公涨红了脸急忙辩解,才使得话没过脑子直接就脱口而出了。
王公公听闻大骇,连忙捂住他的嘴断了后话,将他拉到一边墙隅低声说“你这话跟别人说没?”四处环顾后又道:“宫里平素最是忌讳这些!这些我就当没听过,安公公你也当没见过此事,我们只消做个聋子哑人即可!听见了吗!”
安公公这时候也反应了过来,脸色变了变,连忙点头。
王公公这才松开了手,后怕般地抹了额上的汗道:“方才真真是要被你吓死。”
安公公歉意一笑,“劳王公公费心了。”
王公公摆手只道是小事......两人又唠了一会儿嗑才互相告别了对方。
安公公走了少许路,拐过转角便止步探头看见王公公步履匆匆,一路跟他到了皇极殿偏门才罢休随即转身回了司礼监,伴随着傍晚时分,悄悄放了鸽子隐没在夜色雨里。
方收到书信时林白一阵讶异,为何这般的赶巧?
送信的人是沈家的家奴,说明这信颇私。只是没料想是这么一出,他看着面前一个个驮货人头攒动,神情变得沉重。
“老爷可是有什么不妥?”见林白脸色不好,送信的那人小心翼翼问道。
林白道:“给我备匹快马,我要即刻回京。”
“回京?”林白话方落,他身旁方才一直留心关注着林白动静的一位穿着湖青色鹤纹杭绸的男子急忙道:“可是家中出了急事?还是......”
林白安抚他说:“文大人莫担心,是皇上要宴迎西林使者,所以我必须得匆匆赶回去。”
文大人单名一个詹,官居七品知县,爱贪图利欲,学识文采只能说过得去,因其孝子之由才有幸连升两阶级。
林白很是看不上,不过此时两人互相牵连,他再怎么也要顾及彼此。
文詹听闻神色复返轻松,拱手作揖道:“即是如此,大人还是快快回吧,这里有我便足够了。”
林白点点头,叮嘱他小心谨慎些,没做多留便随着送信来的人走了。
林白前脚刚走,后脚就来了一人。只见下人在文詹耳旁附耳几句后,文詹便火急火燎地出去了。
文詹的老母赵氏高龄,近日或许是因为变天的缘故,身子有些不爽落,病卧已有两日。文詹因此急得不行,好在方才侍妾传话来说,是找到了灵丹圣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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